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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朕去翰林院時,沈編撰可是拿了湖廣省的紀年給朕看過的。這十年來湖廣省陰晴有度,風調雨順,歲歲五穀豐登,哪裡來的連年旱澇無常?難不成杜首輔和朕說的不是同一個湖廣省?”
杜興聞言驚出一聲冷汗,連聲道:“皇上說的對,是老臣記錯了。”心裡卻暗罵沈策,你一個翰林院的修撰,不好好編你的書,卻管起戶部的事來!
皇上卻偏偏聽他的,還去看什麼紀年!
他見龍顏已怒,便不敢再開口,唯恐引火上身,皇上的怒氣轉到自己身上。
宋淵卻不肯放過他,“啪”的又一個奏摺扔下來,落在杜興面前:“杜首輔也來看看這個!”
杜興忙撿起奏摺開啟來看:“……首輔杜興,勾結湖廣……”
他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不敢再看下去,叩首在地:“皇上,老臣冤枉!”
宋淵道:“朕倒希望是冤枉了你!”
杜興不敢辯駁,只連連叩頭喊冤。
宋淵冷哼道:“杜首輔若真覺得朕冤枉了你,不妨親自去把茶稅查個清楚,朕也好還你清白!”
皇上這是讓他去查王炳?
杜興用眼角餘光在王炳身上溜了一眼,明知這是皇上給他挖的大坑,卻也不敢拒絕,只能應道:“老臣遵旨。”
宋淵又問王炳:“王大人,你可覺得自己冤枉?”
王炳臉色一白,頭壓得更低,顫聲道:“皇上說臣有罪,臣不敢喊冤。”
宋淵道:“你有沒有罪朕說了不算,杜首輔查出來的算!”
王炳匍匐在地:“是。”
杜興心又是一沉,皇上這是挖好坑,讓他親手埋王炳呢。
宋淵說完,揮手讓二人退下。
看著他們垂頭走出御書房後,他臉上卻浮起一絲玩味的笑意,想不到沈獻那老狐狸又生了沈三那麼個小狐狸,小小年紀,倒和朕玩起心眼來。
昨天不他就是想告訴朕茶稅有貓膩,貓膩和杜興王炳有關麼?說就說了,卻要故意那般隱晦的給朕繞圈子,打量朕看不出他那點小心思。
杜首輔和王尚書在御書房被皇上斥責的事傳到翰林院,眾人一片譁然。
雖然按大周朝律翰林院不得隨意議論朝政,但有了昨天皇上和沈修撰在這裡公然談論吏治,討論稅收,今日大家的膽子不覺都大了起來。
“連杜首輔都遭了斥責,莫不是皇上這次真的要動內閣?”
“聽說皇上讓杜首輔親自去查王尚書,這下內閣可熱鬧啦!”
“按說這茶稅也早該查一查了……”
……
沈策神色淡然的聽著周圍的議論聲,心裡微微冷笑。一切,不過才剛剛開始。
“沈大人,皇上身邊的劉公公來了。”韓宗達走過來說道。
沈策以一甲頭名例受翰林院六品編撰時,翰林院上科庶常館期滿散館,庶吉士韓宗達經考試名列優等,按慣例留在翰林院充編修之職。
沈策想及前世韓府因宋恆被宋恪滅門之事,對韓宗達便有些慼慼之心。所以在宋淵命他修撰帝王書《元龜縱卷》時,他向宋淵要來韓宗達做助手,同編《縱卷》。
韓宗達性情溫厚,生平最愛結交才華橫溢之人,見沈策雖出身勳貴之家,年齡也比他小許多,才華卻橫豎都溢,便對他十分欽佩推崇。
沈策也十分欣賞韓宗達端方的品行,很想要把他拉入自己陣營之中。他這世要和宋恪打硬仗,幫手自然越多越好。韓宗達品行為人都是上選,又是禮部尚書韓時之子。如今內閣中,除卻工部尚書次輔謝安外,韓時是唯二的不肯與杜興之輩同流合汙的清流。
因為各有所思,所以這段日子兩人相處得極好。
韓宗達話剛落音,劉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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