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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手之後，設計對方，睡了人家之後，便開始了長時間的語言控制——

簡稱pua。

「葉婉婷，你已經不是處女了。」

「葉婉婷，你怎麼那麼不懂事，我那麼愛你，你難道不願意為我付出嗎？」

「你好自私。葉婉婷，我那麼愛你，我媽就只是說說你而已，你想嫁到我們家，是要我媽同意的，你難道不能為我們想一想嗎？」

「葉婉婷，你已經是別人穿過的破鞋了，沒人會要你的，你告訴你爸？他打斷你的腿！」

「這是你逼我的，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我打你是為了你變得更好，我這麼愛你。」

當時看到這些的時候葉無憂竟然無話可說，他又不懂愛，也沒有人愛他，愛是什麼鬼東西他怎麼知道，他見過的愛就沒有正常的，什麼毀掉你的家族，殺光你的父母親人，只是因為愛你，要把你的翅膀折斷，只能有我一人；什麼挖腎挖眼安眠藥，割腕上吊出車禍，只是因為我恨你，要讓你痛心疾首悔不當初；什麼為你一生一世一個人，轉頭又帶了其他人，只是因為我是個情種，愛著你的全部，只愛她的身體。

yue。

大概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喵嗚的過去，在這方面格外空白的葉無憂默默的後退半步，眼神格外警惕，打算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可能的話，永遠不要有人愛他。

太恐怖了。

如果這就是愛，他寧願被九九雷劫再劈一次。

「那麼，你有什麼打算？」他這次就是來送葉婉婷往生的，區別在於，是主動往生還是被動往生而已。

他現在是個道士不是嗎？道長除魔衛道，誰敢說一句不妥？

「……我想去看看我的父母，我是家裡的獨生女，」說著，葉婉婷背後黑氣又開始激盪了起來，「我要殺了張勇！是他害我！我恨！」

「我要離開這裡！」

她從樓上跳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人在臨死的時候，總能想通很多事情，當年爸媽也大辦謝師宴，就是因為她是天才，是縣裡的第一名，甚至是市裡的第三名，光宗耀祖光耀門楣的事情。

是家裡一輩子的希望。

可後來，她怎麼就不自信了呢？憑什麼張勇那樣家裡有點錢的垃圾，都可以侮辱她，都可以看不起她的學術論文？可以踐踏她的尊嚴？

[好可惜]

也許是直播過於清楚逼真，大家反而都不怎麼發彈幕了，這樣遺憾的事情還是讓人有點難受。

[支援小姐姐去復仇，讓渣男血債血償]

[人怎麼能壞到這種程度呢？]

[不過，主播真的要帶著鬼去殺人嗎？]

[這個世界是有法律的……]

葉無憂掃了一眼彈幕，目光黑沉沉，法律？法律的漏洞可鑽的空子太多了，而且，這個算霸凌？還是算教唆自殺？葉婉婷是自殺的，對方從精神上壓垮一個人，根本沒有留下把柄，那些社交帳號，嚴格意義上不能作為證據。

「人間的法律關鬼魂什麼事？」

[說的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是他先害人在先，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聖母……]

[誰聖母了，誰讓她那麼蠢]

直播間裡吵了起來，葉無憂懶得管，他關注的重點在於，葉婉婷說的那句：「我要離開這裡。」

這裡有什麼東西阻止她離開。也是，如果不是這樣，她或許早就離開，輪迴轉世，或許正守在仇人身邊，或者父母身邊，總之不會再這個地方。

當然，也可能不會變的這麼強，現在看來，對方顯然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兩年時間，足夠她忘記很多東西，她死的時候恨，死掉還有著意識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