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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斯陽立刻被帶歪話題：「那是，我在國外也每天十二小時高強度衝浪的人！」

「哦，那你真是很棒棒。」

程霄敷衍式鼓掌，沒再搭理秦斯陽。

他存下了阮糖發來課表，又看了眼時間，接著給她發過去訊息。

【x】：明天小羊嚮導要不要帶我去食堂吃飯？

【x】：今天不是說三食堂很好吃

【是一顆軟糖鴨】：可以啊，那明天中午我們去三食堂吃飯！

【是一顆軟糖鴨】：乾飯貓jpg

程霄看著那句「我們」和女生後發過來的表情包。

忍不住抿著唇笑了。

還是很可愛。

秦斯陽一邊吹風機嗡嗡的吹頭髮，時不時瞥程霄兩眼。

最後實在看不下去，把吹風機一關：「兄弟，我建議你注意一下，這寢室裡還有一個單身狗呢。」

留學生宿舍是雙人寢，所寢室就他們兩個人。

程霄唇邊的笑根本掩不住。

他懶洋洋抬眸，依然敷衍式回答：「抱歉，我剋制一點。」

然後繼續低頭按手機。

秦斯陽翻個白眼，真就一句廢話唄。

等著，他明天就去學校裡邂逅一個crh！

這天晚上，程霄和阮糖一直聊到了快十二點。

最後是程霄見女生回訊息的速度越來越慢，想來應該是困了，但不說。

他笑了一下，在已經關燈的寢室裡給阮糖發了兩條語音。

「困了就睡吧。」

「晚安。」

乖乖小羊。

阮糖確實已經困的有些迷迷糊糊了。

她哪怕讀了大學生物鐘也很規律，往常12點前就會睡了。

今天晚上跟程霄多聊了會，等到了睡覺時間，卻困了也沒說。

就是想著他好不容易回來了。

很想跟他多聊聊。

也想知道他這兩年在國外的生活。

阮糖把這歸咎於一些好奇。

但沒意識到，好奇並不會讓她連困了還要撐著眼皮。

等手機又震了兩下。

阮糖睜開迷濛的眼，發現是語音，便下意識點開放到耳邊。

男生一直有些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穿過手機聽筒，在微弱的電流聲下，溫柔的像是在低哼一首晚安曲。

阮糖枕著程霄低柔的聲音漸漸閉上眼。

把手按在說話鍵上，無意識的「唔」了一聲，也迷迷糊糊地說：「晚安哦……」

這聲「晚安」帶著點輕軟的鼻音，和迷糊間不自覺有些撒嬌的語氣。

尾音輕揚，像一隻小雀毛茸茸的尾羽，輕易拂過程霄心間。

牽帶起四肢百骸的一陣酥癢。

血液卻好像被升了溫，漸漸湧向一處，秋夜無端燥熱起來。

躺在床上的男生身子突然僵了一下。

片刻後，手背無奈覆住眼。

在沉靜的夜裡低嘆著喃喃出聲：

「……這就忍不住了。」

-

第二天阮糖和寢室另外三個小姐妹上完上午的課。

想起跟程霄約了中午在三食堂吃飯，於是在快下課時小聲跟身邊的人說道：「一會我不跟你們去二食堂啦，我帶程霄去三食堂嘗嘗。」

「哦～懂的懂的，共進午餐。」

楊錦佳小聲輕呼，壓低身子趴在桌上擠眉弄眼。

葉琴一臉激動，要不是還沒下課只怕要拉著阮糖大問特問。

三人裡只有宇宙直女李檸霜淡定點頭：「好的，正常，都是必經的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