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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父母教育的影響,在剛和秦紹禮談戀愛的第一年, 她仍舊是不會主動談這些的。
直到第一年過去,慄枝才逐漸地開始接受秦紹禮的生活方式。
她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思想也變得不同。
雖然秦紹禮索求頗多,慄枝喜歡他,也願意配合他。
在真正察覺到快樂之前, 對慄枝來說, 全靠愛來堅持下來。
或者,與其說愛, 倒不如談犧牲。
是她甘願為愛而做的犧牲。
而要求對方配合自己,還是第一次。
電視螢幕仍舊開著, 只不過兩人的心情都不在電視上,也無心看上面的勾心鬥角, 明裡暗裡, 情愫悄悄生。
仍舊是當初兩人最後一次見面時的白色長毛毛毯上, 長長的白毛能夠沒過腳背,只不過處於弱勢地位的人變成秦紹禮。
他比荔枝想像中更加念舊, 整個房子,包括裡面的物品, 都仍舊保持著荔枝當初離開前的模樣,絲毫未曾變。
這條白色長毛毛毯也是。
秦紹禮受困於此。
往日裡他始終佔據上風,好似船長,親身指引慄枝, 領她探索這浩瀚無垠的海洋。
只不過, 如今掌舵的人變成了慄枝。
實在毫無章法。
偏偏不讓航行順利, 令整艘船不上不下地卡在淺灘上,不往前行。
無論如何說,軟硬兼施,慄枝都不為所動。
在察覺到船隻即將越界時,她甚至還警告了一下,盯著他看。
「你得聽我的,」慄枝命令,「現在聽我的。」
秦紹禮無奈。
慄枝俯身在他耳側,低低問了一個問題。
秦紹禮微怔,睫毛濃深,看著她的眼睛:「你呢?」
慄枝用力捏,平靜地強調自己如今的地位:「我在問你。」
秦紹禮笑著看她,如同看著自己親手澆灌的花朵:「兩周之前。」
「那天你看電視,不小心睡著了。」
「就躺在沙發上,我抱你回房間。」
「你的髮帶落在我手上,很香。」
「那天晚上,我一直想著你。」
說到這裡,他低聲說:「荔枝,你親親我。」
慄枝並沒有答應他的請求,反而做了更過分的舉動。
秦紹禮縱容了她。
在一起的那四年,秦紹禮甚至比荔枝還要熟悉她。
慄枝以為自己是皮格馬利翁的雕像,可秦紹禮明白,她絕不是可以這樣膚淺來定義的女孩。
他見證她的成長,她的蛻變。
秦紹禮何嘗不是用了心血來教她。
他唯一的女孩,唯一的學生,唯一的女友。
如父如兄,秦紹禮如此照顧著她,又如此愛上漸漸成長、擁有著獨立意識和思考的她。
荔枝腿腳麻了,好不容易站起來,胡亂翻出來小雨傘,咬破,取出來。
秦紹禮第一次這樣徹徹底底地失去主導權。
就連「明天給你煮好吃的」這種話都說了出來,可惜荔枝始終不為所動,不肯聽。
秦紹禮曾經帶著慄枝學騎馬,教她如何馴服桀驁不馴的馬,如何在顛簸的馬背上保持平衡。
當初慄枝學的很快,很認真,秦紹禮欣慰不已。
只是彼時的他尚且不知道,自己親手教慄枝馴馬的這一套,竟會被她原原本本還回來,用在了他身上。
如今韁繩就在她手中。
秦紹禮額頭青筋都冒了出來:「鬆手。」
慄卻不肯,她盯著秦紹禮的眼睛:「秦紹禮,我問你。」
她問出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