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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紹禮仍舊懶懶散散地回應手機那端的人:「這才幾天?」
慄枝側身看,這人胳膊腿都沒事兒,好好的,一點兒損傷也沒有。
等人出去了,龔承允才壓低聲音和慄枝把事情說了一遍。
這次,龔承允的腿是為了保護秦紹禮被砸傷的。
這麼大一單子遲遲沒有動靜,龔承允心中焦灼似火。
秦紹禮如今就住在專案組包下的酒店裡,那酒店的經理恰好是龔承允的好友,好不容易託關係請秦紹禮吃了頓飯。
龔承允這也算是鋌而走險,越過孟少軍去聯絡秦紹禮,算是大忌。
果不其然,秦紹禮與他並不熱絡,事情在飯畢後出現轉機,宴會廳有一兩米高的花柱歪歪斜斜,險些傾倒。
龔承允挺身而出,推了秦紹禮一把,秦紹禮人沒事,倒是龔承允被生生砸傷了一條腿。
拍了片子,骨折,需要打石膏靜養。
秦紹禮人沒事,也去醫院做了個詳細的全身檢查,還留院觀察一晚。
「要不說人就是嬌貴呢?」龔承允感慨萬千,忍不住和妹妹悄聲說,「他老子就他一個獨苗,名義上說是專案經理,實際上是來歷練的太子爺……就怕出個什麼意外。有錢人都惜命,這位也是,這也不吃哪也不吃,養生吶……」
話音未落,秦紹禮推了病房門進來。
龔承允笑著與他聊天,慄枝悶頭,去洗了一盤秋蜜桃拿過來。
龔承允說:「青市別的沒有,蔬菜和水果倒是產的多。這秋蜜桃現在正應季,秦哥,你嘗嘗?」
秦紹禮坐在病床上,嘗了個桃子,展顏:「確實和蜜似的。」
龔承允迫切地想和他拉好關係,笑著說:「秦哥喜歡吃?我有一朋友,家裡開了個蜜桃園,品種多,特甜。你要是喜歡,等這週末咱們一塊過去摘蜜桃,也給秦哥家裡人寄些?東西不貴,也就嘗個新鮮。」
秦紹禮輕描淡寫:「算了吧,你這腿傷成這樣,怎麼還想著去採摘園?」
龔承允拍了拍大腿:「嗨,輕傷不下火線,我這也不是啥大毛病,休息兩天就好——秦哥,你有特別愛吃的水果沒?」
秦紹禮將那咬了半口的蜜桃放桌上,抽出紙巾,擦拭嘴唇,又仔仔細細地擦乾淨手指:「荔枝。」
他含笑看龔承允:「我挺喜歡吃荔枝。」
慄枝原本在給表哥削桃子,聽到這話,抬頭。
病房中的窗戶關的嚴密,冷風開到27度,正適宜的一個溫度。
慄枝後背透出點薄汗,一股熱騰騰的氣從腳邊蔓延上升,透到臉頰上,蘊出淡淡的蜜桃似的紅。
秦紹禮沒有看她,濃長的眼睫下,眼睛波瀾不驚。
這人可真奇怪,明明是在笑,眼睛中只有淡淡的漠然。
好似端上來的熱騰騰的奶油湯,下面藏著冒寒氣的冰激淋,滿懷期待一口吞下,冷到牙齒都要疼起來。
龔承允大笑:「巧了,我姑姑就特別愛吃荔枝,給我表妹取名就取的『慄枝』。」
「哦?」秦紹禮揚眉,這才轉身看慄枝,那眼中終於有了點笑,「那你叫什麼荔枝?王荔枝,還是張荔枝?」
慄枝憋紅了臉,她說:「就是慄枝,栗子的慄,樹枝的枝。」
「好名字,」秦紹禮讚賞,「簡潔明瞭。」
慄枝沒能在這裡留太久,龔承允催促著她回學校上課。
哪怕慄枝說了好幾次晚上是晚自習,龔承允仍舊不願意讓她留下。
「我這邊沒事,你都讀高三了,」龔承允說,「『提高一分,幹掉千人』呢,回去好好學習,啊,別擔心我。我明天辦出院手續,你今晚回去好好休息,記得把門反鎖好,晚上餓了別叫外賣,廚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