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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晚沒有先去學校,找了家小診所,處理了一下頭上的包,醫生想給他包紗布,被常晚拒絕,不想腦袋被整個纏住,但醫生也是個犟老頭,無奈之下,常晚只能妥協讓醫生給傷口處貼了一小塊。
處理完後,常晚還在診所的鏡子上照了一下,看著不算難看才作罷。
醫生看他照鏡子,揶揄道「傷著了知道在乎那張臉了?都說了少打架少打架。」
常晚不耐煩地回懟一句「您不懂。」
「走了。」避免再聽醫生嘮叨,揮揮手趕緊離開。
他是這裡的常客了,身上有什麼傷都會來這裡處理,一來二去和醫生混成了朋友。
不過他今天腦袋上這傷可不是打架來的,是昨晚愣神沒反應過來的常豈今早報復回來的。
他們父子之間就是這樣你來我往,吃了虧絕對要在對方身上找補回來,並且還要更狠更厲害。
真的很像仇人,常晚一邊往學校走一邊想。
路過校門,常晚無不斜視地穿過,就好像不是這個學校的一樣,現在都高二了,門衛大爺還以為常晚是隔壁學校的,見到他也生不出心思抓。
殊不知,常晚只是習慣了不走尋常路,他從沒按時到過學校,遲到會被抓在校門口站著,他自然不會讓自己陷入如此蠢笨的境地,每回都是從學校後面的院牆翻進來。
最開始還會有些心虛,習慣後便開始大搖大擺、神色自如,全然不像一個犯錯的學生。
在這些方面常晚又是強大的,他不怕老師,因為學校裡的老師再怎麼也不敢真的傷他。
順利進入學校的常晚,趴在桌上便開始補覺,他睡眠不好,在那個家裡神經一直都是高度緊繃的,若不是他們學校沒有寄宿制,他早就申請住校了。
常晚也生出過搬出來的心,但常豈給他的生活費和零用錢都很苛刻,不夠他租房吃飯的,現在管得嚴,未成年打工也不好找。
沒有更好辦法的常晚只能每天來學校補覺,在學校反而能睡得更安心一些。
這也是他不願意出國的原因,常豈必定不會給他太多錢,到時候他語言不通,沒有認識的人,人生地不熟,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常晚一度懷疑,常豈實際上是想把他丟在國外自生自滅,到時候就算他真的死在那邊都沒人知道,但常晚才16歲,他不想死,他想活著,儘管他的人生毫無意義。
這天大課間,常晚打算繼續趴在桌上睡覺,班主任卻來了,給了他們一份名單,讓他們按照名單上的排布,更換座位。
班主任打算在班上實行優等生帶動吊車尾,把每個成績好的,都分配一個成績差的。
好死不死,常晚看見自己名字旁邊跟的是康宥,康宥見此也是一臉如喪考妣的神情。
兩人都不願意,去找班主任後皆被駁回,對方有理有據,他們一個年紀第一,一個年紀倒數第一,正好,絕配。
常晚沒品出這絕配是從哪看出來的,只覺得他本就糟糕的人生又添了一筆麻煩。
康宥更是從調換好座位後就一直散發著冷氣,凍得常晚想要加外套,心底嘀咕,你不想和我坐,我還不想和你做呢,嫌棄什麼。
但既定事實無法更改,兩人還是不情不願成了同桌。
常晚把衣服兜帽一搭,再次陷入昏睡,一旁的康宥照舊聽課,一天下來兩人發現坐在一起也相安無事後,逐漸接受了這個安排。
反正他們互不打擾,誰也吵不著誰。
並且康宥發現,每週上課五天,常晚就有三天半的時間不在,相當於他處於半沒同桌的狀態,對此康宥表示欣慰,只要不打擾到他學習,隨便身邊坐的是牛是馬都沒關係。
是常晚也沒關係,反正小霸王時常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