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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給你排在最前面了。」高夕顏說著,伸手去掐她的手臂,「你要不要這麼目標明確?好歹裝一裝吧。」
簡新筠躲開她的攻擊,一板一眼地回道:「做人不該有『物質羞愧』,坦誠面對自己的慾望,也是一種美德。」
高夕顏認識簡新筠快十年了,比一般的外人瞭解她。要不是知道簡新筠家裡的那些破事,她大概也會把她當做一個愛慕虛榮的「拜金女」。
面對這樣的簡新筠,高夕顏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她不知道該怎麼幫對方解開心結,只好在相親上替她把把關。
想到這裡,高夕顏摟過簡新筠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別光顧著看收入。一會兒的互動環節,你要重點觀察他們的談吐和為人,知道嗎?」
相親會於兩點準時開始,第一個環節就是「5 分鐘約會」——主辦方將長條桌擺成了口字型,男女嘉賓按號碼分坐在桌子的兩側,一一對應地聊上五分鐘,鈴鐺一響,女嘉賓不動,男嘉賓向右移動一個座位。
這個環節還有一個規定,那就是什麼問題都能提,被問的人有權不回答,但不能說謊。
簡新筠剛落座,「約會」便開始了。但五分鐘的時長委實有些尷尬,許多人剛聊上兩句,正要深入瞭解的時候,鈴鐺就響了。
幾輪下來,她算看明白了,這個環節的真正作用在於「看感覺」。
午後的陽光明媚又敞亮,一男一女相對而坐,對方是什麼容貌氣質,又是什麼穿著談吐,合不合眼緣,很快就會有定論。
要是閤眼緣,那麼五分鐘的時長,就會讓人意猶未盡、念念不忘;要是不合眼緣,那麼五分鐘也不算太長,大家做完自我介紹,便能體面退場。
可這種和諧友好的交流方式,對於簡新筠來說實在是太「軟綿綿」了。
於是,目標明確的她很快換了策略。
叮鈴一聲,鈴鐺又響了。這次坐在她對面的,正是那份「男嘉賓的內部資料」上排名第一的林先生。
和照片相比,他本人矮了一些,胖了一些,但好在身上的高定西裝是真的,腕上的名錶也是真的。
兩人先後做了自我介紹,就在林先生想例行公事,詢問簡新筠有什麼愛好的時候,後者搶先一步提問了。
「林先生。」她雙手交握地放在桌面上,保持著端莊的坐姿,「請問您有幾張信用卡?都是什麼等級的?額度多少?」
林先生很明顯的愣住了——之前也有一上來就問他房車與年收入的女嘉賓,但像這樣直接問他信用卡情況的,簡新筠還是第一個。
而簡新筠的想法很簡單:有車有房的人,可能也有車貸、房貸;穿金戴銀的人,也可能債務纏身、資產不良。
但一個人的收入與資信情況,卻是無法欺騙銀行的。若是外強中乾的繡花枕頭,絕對拿不到高額度的信用卡。
多數時候,銀行比你更會看人。
林先生回過神來,再看簡新筠的眼神就變了。他掏出錢包,直接向她展示卡槽:「簡小姐這麼懂行,應該都認得吧?」
簡新筠只瞥了一眼,便快速捕捉到了某張銀色卡面的一角。
那是 銀行的鑽石白金卡,她在祁遇那裡見過同款。
她收回目光,抱歉地笑了笑:「是我冒昧了。」
「簡小姐這麼幹脆,那我也直接一點好了——」男人擺了擺手,隨即問道,「你認為女人該怎麼平衡工作和家庭?計劃生幾個孩子?關於孩子的教育問題,你又是怎麼考慮的?」
林先生的語速頗快,簡新筠聽出了刁難之意。但她並不生氣,只攏了攏耳邊的碎發,回道:「結婚以後,我肯定是以家庭為重。家裡有人能賺錢,我又何必為了一兩萬的工資,冷落老公和孩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