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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熱了一會兒,她就累了。祁遇掐著她的腰,笑了句「沒用」,還是把她放下來,壓在了沙發上。
這場情事宛若交鋒,簡新筠無力抵抗,只能由他掌控,任他吞沒,敗下陣來。
最後,她被祁遇抱去浴室洗澡,再雙雙滾回床上。
「撒謊精。」簡新筠的腦袋一沾枕頭,便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你的腳傷根本就沒那麼嚴重。」
要不他怎麼還有力氣抱她去浴室?明明自己能走,卻騙她扶了他一路,還騙她,騙她……
他是不是騙她騙上癮了?
簡新筠越想越氣,可大腦再不滿,也敵不過身體上的疲累。她迷迷糊糊地抱怨了幾句,便覺得眼皮昏沉沉地壓下來。
就在她半夢半醒、即將睡著的時候,身後有溫熱的胸膛靠了過來。祁遇將她攬進懷裡,兩人像兩柄重疊的勺子,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他貼在她耳邊,輕聲地說:「我喜歡你在上面。」
可惜回應他的只有對方沉重、均勻的呼吸聲,他無奈地蹭了蹭她的肩窩,也閉上了眼睛。
週末對於打工人而言,最大的意義便在於能夠睡到自然醒。許是前一日累到了,簡新筠的這一覺睡得很沉,只覺得意識深處似有一道光怪陸離的夢境在糾纏著她。她尚未掙脫,耳邊又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是祁遇那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處于振動模式的手機。
簡新筠正想叫他接電話,祁遇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他先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發頂,接著翻身下床,走到了客廳。
「餵?」他清了清嗓子,接通了電話,「爸?」
「祁遇,你在哪兒?」聽筒那頭,祁康平語氣平靜又自帶威嚴,「我在你家門口,按了半天的門鈴。」
祁遇頭皮一緊,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發現此刻不到上午十點。
若是無事,祁康平不會在週末的一大早,就跑到他的住處找他。
心中有了預感,祁遇選擇撒謊道:「我在外面晨跑。」
他說著,心想簡新筠這裡還好有他昨天換下來的網球服,於是補了一句:「爸,我把大門的密碼發給你,你進去等吧。我再跑一會兒就回去了。」
「還發什麼密碼?你哪次不是給了我們密碼又自己改掉?」祁康平十分不滿地抱怨了兩句,還是說回了正題,「今天中午你傅叔叔請你去四合院吃飯,這事你沒忘吧?你媽給你準備了一套新西服,要我送過來給你。」
聽到「傅叔叔」三個字,祁遇不自覺地挺直了背,並回憶起了自己的行程表,最終得出結論:他還真忘了。
「我記得,十二點開始對吧?我這就回去準備。」他說著,有點無奈地揉了揉鼻樑,突然覺得簡新筠用「撒謊精」來形容他,還真是貼切。
「你記得就好。」祁康平滿意了,又交代道,「你別踩點到啊,至少得提前半個小時。我把衣服放在一樓的管理處,你回來的時候記得拿。」
祁遇答應著,掛了電話,再次回到臥室的時候,就見簡新筠趴在床上,半眯著眼睛看他。
「要走了麼?」她好像還沒睡醒,語調低沉又沙啞,透著將醒未醒時才有的慵懶。
「嗯。」他的語氣軟下來,沖她回道,「去坐牢。」
他在開玩笑,簡新筠還是聽出了幾絲焦躁。她耙了耙亂掉的長髮,狀似無意地接腔道:「那你可要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出來。」
祁遇聞言一愣,又很快笑出了聲,鬱結的情緒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他正想和簡新筠解釋,不管他怎麼「表現」,都很難讓所有人滿意,可後者卻翻了個身,再次用後背對著他,甕聲甕氣地說道:「我再睡會兒,你走的時候,幫我把門關好。」
傾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