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式(第2/4 頁)
腦門縫了七針,只休息了三天就回警局報道。2013年,一夥汽車盜竊犯作案被他跟搭檔抓現行,兩個人對七個人,他被一發子彈射穿小腿,還用那條腿踹斷了對方三根肋骨……
一晃三十年過去,漢克看著自己被膝關節支架牢牢固定的左腿,忍不住嘆氣——果真歲月不饒人,換作當年,那個仿生人說什麼也不能把他揍成這樣。當然,康納至少跟他嘮叨過二十七八遍,格鬥型仿生人是高密度合金做的,加上進攻速度,力度跟被車撞沒什麼兩樣,如果不是漢克及時卸力,那一腳說不定會把他膝蓋踢成粉碎性骨折。
“那是多年捱揍得來的回報,”漢克告訴康納,“但減痛效果可比嗎啡差得多。”
“你不需要嗎啡,漢克。”康納已經能自如對付漢克的無理要求,通常是無視,偶爾則需要靠其他東西來轉移話題,比如,“來點奇多玉米脆?”
漢克用鼻子哼了一聲:“別拿零食哄我,我又不是相撲。”
窩在沙發下打瞌睡的相撲聽到自己的名字,朝漢克吐出舌頭叫了兩聲,被康納在頭上拍了拍:“好狗狗。”康納腿上原本是相撲專屬寶座,結果這幾天被漢克打著支架的傷腿霸佔,這狗子疑惑不解地研究了一番那條鋼鐵怪物似的長腿,自認論體型不是對手,非常慫地選擇了退居地毯。
“但是咀嚼的確有助於減輕疼痛的影響,至少是心理上。”康納的右手被相撲舔的滿是口水,他反手都抹在了大狗的後背上,這招是跟漢克學的,漢克通常還會再加一句:“呃,相撲,你可真噁心。”配合撫摸的動作,搞得相撲一直以為那句話是在誇它。
“什麼?”漢克被這句狗屁科學震得目瞪口呆,這年頭仿生人為了勸人類戒掉嗎啡,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並且已經到了如此坦然的程度嗎?
“科學研究表明……”
“媽的,饒了我吧。”漢克呻吟一聲,往沙發上一靠,立刻又呻吟一聲,這次要真情實感得多,“他媽的硬沙發!”
“漢克,說真的,你要是同意讓我給你的後背做推拿,淤傷恢復肯定會快得多。”康納第十次老調重彈,不管萬能的網際網路幫他學到了多少神秘的東方醫療技法,漢克都不打算接受,不是他不相信中醫,也不是他質疑康納的能力,但看在上帝的份上,或者中醫始祖,管他是誰的份上,他可不想趴在床上被自己的仿生人捏得大呼小叫,那太過頭了。
“我說了不。”
“如果你覺得我做不好,也可以去醫院,我查過了,韋斯特蘭有家診所……”
“我說了——不。”漢克拖長音調,他才不要為這點小事大老遠跑到韋斯特蘭去,再說,那樣豈不是相當於承認他覺得康納做不好?
康納閉上嘴,最近在照顧漢克的事情上他受挫頗多,但並未讓他覺得煩惱,相反,不斷分析路徑讓漢克最大程度得到妥善護理實際上充滿樂趣,每一次小小的勝利都令人滿足。
這種感覺讓他很著迷。
電視上在演一部四十多年前的老掉牙情景喜劇,看不見的現場觀眾每隔半分鐘就要鬨笑一次,漢克笑得沒那麼起勁,但也不少,顯然,只有康納和相撲搞不明白奶油水果蛋糕嚐起來像腳丫子有什麼好笑的。
“把水果蛋糕和牧羊人派的菜譜搞混的確是個不幸的誤會,”康納試探地問漢克,“而這種誤會很……幽默?”
漢克被仿生人的天真解讀逗笑:“哈哈,老天,你算說對了。”
果然理解人類幽默感對他來說還是太難了,康納在想如果給漢克做咖啡時把糖和鹽混淆,不知他會作何反應。
“你想換個別的節目看嗎?”漢克注意到康納滿臉費解,“這對你來說是不是很無聊?”
“並不。”康納搖搖頭,“瞭解人類沒有仿生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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