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2/3 頁)

些笑不出來。

較之上次見面，她明顯瘦了。長發剪短了，不過短髮也蠻適合她的氣質，沒有燙也沒有染，更突出了清爽自然之美感。

&ldo;在有意減肥嗎?&rdo;他打量著她。她的眼神讓他有些擔憂。

&ldo;哪有，沒特意減過。&rdo;她放低聲音，&ldo;在家裡幹家務活兒多了一些。&rdo;

&ldo;累的?在家都幹什麼?看不出來你還能;t：家務潘兒。&rdo;

她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好奇，閂常習慣、生活規律、愛好興趣……一切的一切，他都想了解。

&ldo;以前呢，我只喜歡收拾臥室，還有客廳和陽臺，不喜歡收拾廚房和衛生間。可是後來，家畢人手不夠了，只好全包了，所以就忙一些。&rdo;

&ldo;每天都這麼忙?所有家務活兒都是你來做?&rdo;

&ldo;習慣了。每天下班回家，看到家裡千乾淨淨的，心情會很好。忙啊累啊的，也值得。&rdo;

&ldo;能幹的主婦，有機會可不可以教我幹家務活兒?拜師可以嗎?&rdo;

&ldo;沒打算收徒弟，為什麼想學這個?&rdo;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提&ldo;春江花月夜&rdo;。說什麼呢?說自己不小心把它弄丟了?這不是真話。實話實說?說它被男人偷偷拿走了?她不想把男人的劣跡說給他聽。那會玷汙了那塊美玉。他那麼用心地雕一塊玉送她，如今那玉卻不知流落何處。那些不乾淨的手，他們侮辱了那份冰清玉潔的美麗。

不堪的往事，她不願提起，不想將那尚未結疤的、血淋淋的傷口在他面前揭起。

他也沒問一個字。她不說，他隻字不提。他想到溫莎公爵對辛普森夫人說過的那句話，&ldo;和你單獨相處，勝過王冠、權杖和這一切所有。&rdo;

此時此刻，他正是這番心情。拯個翠緣莊他都可以忽略，&ldo;春江花月夜&rdo;又算得了什麼。

一年內發生的人生變故，她一個字也沒和他說。

一年前，紫月的父親程建軍剛剛做過心臟支架手術沒多久，突聞女兒發生車禍，需要做開顱手術，沒能承受住重壓，一命歸西。紫月術後醒來，家人怕影響她康復，死死瞞住程建車去世的訊息，直到一個月後出院，她才得知父親已去世。然而淚雨滂沱的她，還未能從喪父的悲痛中走出來，便遭遇了另一場意想不到的災難。

橙橙在車禍中受了皮外傷，傷口雖然很快癒合，但車禍之後，彷彿變了一個人。

在學校裡，無論老師和同學講什麼，她一句也聽不進去。她坐在教室裡很煩躁，在課堂上老師正在講課，她會突然搶過同學的筆，在紙上塗塗抹抹，根本不管老師在講什麼。她自己心裡想什麼、想幹什麼，不會告訴任何人。她不主動和任何人說一句話，完全失去了一個正常人的交流慾望。她下課去上廁所，上了課還不回來，老師派人去找，發現橙橙蹲在廁所門口看螞蟻搬家。還有一次，放學後橙橙照例來到校門口，看到一輛奧迪車停在那兒。趙斯文曾開過這樣的車子，橙橙也不看開車的人，自顧自開啟車門就鑽了進去。那是一位接孩子的家長，看到一個陌生小孩坐進自己的車，嚇了一跳，問她叫什麼，哪個班的，班主任是誰，爸爸媽媽叫什麼。橙橙嘴巴緊閉，像聾啞兒一樣，一句話也不說，坐著一動不動。家長無奈將她從車裡抱出來，正碰到紫月在校門口焦急地找孩子。

紫月帶著孩子在各大醫院間折騰。一次又一次，當橙橙最終被確診為&ldo;自閉症&rdo;也就是&ldo;孤獨症&rdo;時，紫月跌進了這輩子最黑、最暗、最深、最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