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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時隔四年,他再次回到白子洲,只見到墳墓大開,滿目蕭條,挽月夫人的遺體,早便不翼而飛。
挽月夫人未死,而是詐死出宮。
那時他便有了這樣的推測,一年前也幾乎在晏傾君面前脫口而出。如今傾君身在南臨,南臨又恰好要集齊“五色”,或許,在晏璽看來,是因為挽月夫人?
殿內晏璽依舊靠在軟椅上,對著窗外明媚的春光含笑闔上雙目,眼前便再次浮現那女子明媚如春光般的臉。
“誰?居然敢闖白子洲禁地?”
“你、你、你怎麼渾身是血?你、你可別死呀,喂……”
“你別哼哼了,快閉嘴,我帶你回家療傷,讓人發現了可是大罪!”
“吶,我叫白夢煙,你呢?”
……
東昭南面的一座小城,比起都城暖和得多,整座城寧靜而安逸,輕易地掩蓋了縈繞在一處小屋內的焦躁不安。
商闕的面色有些憔悴,一身黑衫已經破損不堪,卻絲毫未曾消減身上與生俱來的凜然之氣。他坐在屋內唯一還算整潔乾淨的床榻邊,看著榻上的女子,劍眉微蹙。
“如何?答應我的要求我就馬上給她續命,不答應嘛,我就不浪費我的吊魂丹了,你快點就地挖個坑把她埋了吧。”
小榻不遠處的破舊桌椅邊,坐了名鬍鬚蒼白的老者,半面疤痕的臉尤為猙獰,但比起榻上女子的臉又要好得多。他單手撫著鬍鬚,悠哉悠哉地翹腿等著商闕的回答。
“你確定可以救她一命?”商闕側目,冷然地盯著這個自稱“鬼斧神醫”的老者。
那日他帶著封阮疏離開,本以為手中抱的已是屍身,這老者突然出現,功夫詭異不說,往她嘴裡塞了顆藥丸,剛剛還停止跳動的脈搏居然復甦,儘管極其微弱,卻告訴他,阮疏還活著。
他自稱“鬼斧神醫”,可令人“起死回生”,配藥配了一月有餘,眼看就要成功,卻突然說不想救了……
“廢話!這天下還沒老子救不回來的命!”老者不滿地瞪了商闕一眼,一腿翹在旁邊的木椅上,不屑道,“快點快點,要不是師父說給你個機會,老子早跑去逍遙快活了。天天對著苦面男毀容女,非折壽幾年不可!”
“紅韻乃商洛代代相傳……”
“行了行了!”老者伸手阻住商闕的話,笑嘻嘻地道,“不去是吧?正好,我先走一步!”
話剛落音,人已不在草屋內。
商闕緊隨其後,盡了全力才追上老者勉強拉住他的衣袖,卻見他突然停下,大喊一聲:“啊啊啊啊啊,我的鬍子!”
商闕怔住,老者回頭大罵道:“臭小子居然敢扯老子的鬍子!不治了不治了!”
“在下這就請人送紅韻去南臨,還請前輩……”
“不治了!啊啊啊啊啊,陪了我這麼多年的鬍子啊,掉一根少一根啊!我寶貝的鬍子喲……”老者紅著眼,迅速翻開商闕的手,從他手心抽出他不經意間拉掉的鬍鬚,疼惜地撫著。
商闕皺了皺眉,“在下親自送紅韻去南臨,還請前輩……”
“老子說不治就是不治!”
“還請前輩莫要忘了謹尊師命。”
老者翻到一半的白眼,聽到“師命”二字,抖了抖,壓抑著強烈的不滿嘟噥道:“半個月。半個月你還沒回,老子就親自挖個坑把那女娃和我可憐的鬍子一起埋了!”
“還請前輩信守諾言!”
***
“藍染,綠倚,紅韻,黃律?”晏傾君睨著暖和的春日裡仍舊穿得厚重的白玄景,突然明白了南臨興師動眾來選婿的原因,原來是想集齊“五色”。
“我不要求你拿到全部,只要從四國手中拿到其中三樣,我便帶你見夢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