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5 頁)
眼,接著對身邊的侍衛喝道,“你們都是做什麼的?這乞丐如何能讓她近了郡主的身?”
“姑娘,她自稱是郡主以前的貼身丫鬟,整個人攔在路中央,所以……”一名侍衛出列,支吾著道。
思甜聞言,皺著眉頭瞥了一眼楚月,不置可否地看向晏傾君。
晏傾君一臉茫然,喏喏問道:“你……楚月?”
“小姐,你……你怎麼了?連楚月都不認識了麼?”楚月哭得一句話都斷斷續續,拉住晏傾君的裙襬,整個身子便靠了過去,“小姐,楚月從邊疆徒步過來,總算是找到你了,嗚嗚……”
晏傾君眼神閃了閃,迷茫問道:“楚月……你、你和我一起長大的,可對?”
楚月連連點頭,眼淚一串串的。
晏傾君的手再次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眶瞬時紅了,蹲下身子抱住楚月,哽咽道:“楚月,楚月辛苦你了……”
她本是不想哭,眼淚居然毫無徵兆地流下來。
茹鴛,倘若此時抱住的人是茹鴛該有多好。可惜她親眼見到她幾乎被劈成兩半,親耳聽到思甜說戰場上只救下她一個活口,她還活著,伴了她十年的茹鴛,卻再也回不來了。
外人眼裡,好一幕主僕情深、催淚相認的畫面,思甜的眼眶又紅了。
茹鴛在晏傾君的腦中也只是閃過而已,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抱著的人不是茹鴛。她死了,在戰場上為了救“自己”死了。而為了一個死去的人哭泣,是最不值得的事情。
淚眼朦朧中,晏傾君抬首,果然見到對面茶館,臨窗雅座邊,青衫男子拿著茶杯看向她所在的方向。見晏傾君正看著他,將茶杯對著她的方向舉了舉,隨即閒適地笑,優雅地喝了一口。
晏傾君咬了咬牙,垂下眼瞼。如今是她弱勢,不得不依附於他任他擺佈讓他看戲,且看日後,誰人笑到最後!
***
髒得與祁都路邊的乞丐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楚月,收拾乾淨後,竟讓晏傾君小小地驚豔了一番。
柳葉眉鵝蛋臉櫻桃唇,最為突出的要數那雙丹鳳眼,眼波流轉,盼顧生輝。
晏傾君裝模作樣地與她解釋了一番自己的記憶受損,許多事情記不得,還有許多事情只有模糊的影子,譬如她楚月。再讓思甜先下去把楚月的事給兩宮太后通口氣,明日一早她再帶著楚月向兩位太后請安,在宮中求得一職。
待到一切處理妥當,又是月上眉梢。
楚月暫時與思甜共處一間,晏傾君說忙了一整日,大家都累了,早早地打發她們退下,她自己亦是累地腦袋沾枕便昏昏沉沉地墜入夢鄉。
夢裡她居然見到晏卿了。十歲的晏卿,頂著顆大腦袋,寬額突出,比起小巧的嘴,鼻子大得有些搶眼了。幾名皇子圍著他嘲笑謾罵,他縮在海棠樹底默默地哭,連一個怨憤的眼神都沒有。
晏傾君的想法仍舊是“真夠難看的”,再多了一句,祁國的“晏卿”,絕不可能是她在皇宮裡見過的晏卿。
那麼,是什麼時候掉包的呢?
晏傾君覺得臉上冰涼涼的,滑癢癢的,像是有人拿著什麼東西觸她的臉。她心中一驚,睜眼。
晏卿手裡的長笛適時地收回袖間,面上露出春風般的笑。
晏傾君睜眼便見著一個並不太熟悉的男子對著他笑,雖說他長得好看,笑起來煞是養眼,可大半夜的房中突然冒出的男子,還將她從夢中驚醒,想要欣賞也是沒心情。再想到白日裡被他追著看笑話的氣惱,晏傾君不緊不慢地撐起身子,拿了件手邊的外衣披上,挑眉笑道:“你還能笑得再難看點麼?”
晏卿面上的笑容顯然一僵,說他笑得難看,這女子算是第一人。
“見你白日裡掐得那麼辛苦,我趁夜過來給你送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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