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2 頁)
王妡搖了搖頭,沒給他解釋,只道回府。
護衛也不敢多問,把其他人都叫回來,護著大姑娘打道回府。
泉香閣的假母李大娘昨夜誰得晚,這還沒睡兩個時辰就被小子在門外鬼喊鬼叫吵醒,一肚子火地把小子罵了一頓,聽了小子的解釋才仔細梳妝打扮完才往前頭去了。
然而走到大門口,門口空無一人,既沒有小子口中「凶神惡煞的漢子」,也沒有「要見甄柔孃的公子」,氣得她把那小子狠狠拍了一頓。
「哪個公子會如狼似虎大清早來妓館找名妓娘子的,你要是再敢騙我我就打斷你的腿!」李大娘兇了一句,又折回去睡覺了。
小子很委屈,抹著眼淚低聲嘟囔:「明明就有啊。」
李大娘卸了釵環和妝面重新躺在床上,給這麼一鬧她又睡不著了,想著小子說來人要找甄柔娘,越想越睡不著,乾脆爬起來找出鑰匙把藏在暗格裡的閣中娘子們的身契翻出來,找到甄柔孃的身契。
這柔娘不知是巴上哪位爺得了什麼好處,天天叫嚷著要贖身從良,態度過分囂張,完全不把她這個大娘放在眼裡。
她花了多少功夫才把柔娘養出來,豈能讓個小娼婦說跑就跑。
哼!
李大娘把其他娘子的身契又鎖回箱子裡放入暗格,唯有甄柔孃的身契她單獨貼身收著,收妥帖了才又重新躺回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第8章 真心假意
下晌,踏春的人陸續從浪滄園折返回城,左槐與王準回去依舊坐同一輛馬車,沒有旁人,憋了大半天的話終於可以說出來了:「伯平兄,我得了訊息,你那嫡長孫女兒去了臺獄見沈家的沈摯小子,這……你……?」
左副相滿腦袋的疑問,他不會想那臺獄是王妡自己要去的。兩家要好,王準的嫡長孫女兒他見過不止一次,端莊嫻雅堪為京中貴女典範,好好的姑娘家沒事踏足臺獄那等陰森恐怖的地方,還不得嚇出毛病來?!
讓個姑娘家家去臺獄見死囚,王家究竟是怎麼想的?是王準的主意,還是他長子王確的主意?
「伯平兄,你想儘量能救沈時東就救,這我能夠理解,但沒必要為了他把自個兒孫女兒也搭進去吧!」左槐滿面愁苦長嘆一聲:「你覺得沈時東可惜,難道我就不覺得他可惜麼,可他的性命全在官家的一念之間,你我都知道,官家他……」
左槐頓住收聲,為臣者不好隨意議論君王。
想到沈震一家如今的悽苦境況,左槐又是長長一嘆,君心難測吶!
王準一直斂目沉默,對左槐的話不承認也不否認。
待回到城中與左家人辭別後,他將長子王確叫進馬車中,王格看到撇了撇一邊嘴角,偏頭對上大侄子王端禮的目光,更加不爽。
馬車裡,王準開門見山問長子:「是你讓姽嫿去臺獄見沈摯的?」
「什麼?」王確驚呆,睜圓了眼睛看父親。
王準一瞧這副表情就知道此事與長子無關,長子心思淺不會撒謊也很不會掩蓋自己的想法,但他還是又試了一句:「姽嫿買通臺獄的獄卒去見了沈摯,還同他說了許久的話,難道不是你安排的?」
王確沒有先為自己辯駁,而是擔憂地問父親:「姽嫿怎麼去了臺獄?她去臺獄能做什麼呀?臺獄那地界兒陰森恐怖的,她一個姑娘家還不得被嚇到!」
王準:「……」可以肯定了,不是長子讓孫女兒去的。
他這長子除了不知變通之外還有一點兒讓他很不滿——溺愛孩子。
一雙兒女甭管小子姑娘都寵得不行,打不得罵不得連句重話都說不得,王準總教訓說「要不是有我,你這一雙兒女都會被你給養廢」,王確當面點頭「是是是,父親教訓得是」,轉頭就該怎麼溺愛就怎麼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