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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裡,陸不言的形象在蘇水湄心中又黑了一分。
剛剛跟王家人打了一架,大家都餓了。正好是吃午飯的時間。
蘇水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抱著飯盆慢條斯理地吃。
這是錦衣衛統一發放的飯盆。蘇水湄臉小,這飯盆也就跟她兩個臉那麼大吧。
旁人的飯都堆成了一座小山,只有她的飯,跟鳥食似得那麼一小搓,按照鄭敢心的話來說,這半口飯他連嚼都不用嚼就能直接吞。
其實蘇水湄自覺自己吃的也不少,平日裡在蘇府時一小碗也是吃得下的。
只可惜這飯盆太大,她那點子飯放到這飯盆裡,真就跟小鳥食一樣了。
蘇水湄也想過跟其他人盛的一樣多,可惜,她吃不了。
因為北鎮撫司不許剩飯,所以蘇水湄只能拜託廚房的人給她少盛點。蘇水湄可不想再像第一次一樣把自己吃吐了。
陸不言坐在首位,看到蘇水湄的飯,輕輕皺起了眉。
蘇水湄沒有注意到陸不言的視線,只埋頭啃飯,吃完了飯,陸不言放下玉箸,把胡離和鄭敢心還有蘇水湄留下,交代要去蘇州的事。
「這次是秘密行動,不能洩露。」陸不言說話時只盯著蘇水湄看。
蘇水湄仰頭,直視陸不言,「大人,請問要去多久?」
「不知。」
蘇水湄被陸不言一噎,又問,「若是去個一年半載,那該如何向家裡人交代?」
蘇水湄說完,飯堂裡突然靜了靜。
陸不言冷聲道:「我不需要交代。」
胡離笑眯眯道:「孤家寡人,無從交代。」
鄭敢心憨笑,「老大去哪我就去哪,我家裡頭只有一個妹妹,素來不用我操心。」
如此說來,只有蘇水湄最麻煩,最累贅。可這種麻煩和累贅恰恰是旁人羨慕不來的,也是蘇水湄最珍惜的。
「那大人,我要回去一趟。」
這次的陸不言居然格外好說話,他道:「回去知會一聲,就說近幾日北鎮撫司事多,回不去了。」
「……是。」蘇水湄猶豫著答應了。
陸不言垂眸,便見面前的小東西低著小腦袋,露出那截纖細脖頸,瘦削的可憐。他一手就能掐斷了。
哦,他試過。
差一點就斷了。
交代完事,陸不言看著眾人離開,他最後一個走出飯堂,一個拐彎,往北鎮撫司的廚房去。
廚房內,一個身形瘦削的男人正在忙碌。
陸不言靠在門邊,聲音懶懶道:「廚房的銀子不夠使了?」
男人回頭,露出一張略顯稚氣的圓臉,一雙眼炯炯有神,看到陸不言,立刻就笑了,「大人,您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陸不言抬腳邁步進去。他站在小小的廚房裡四顧,然後又說了一遍,「廚房的銀子不夠使了?」
男人抓耳,「沒有啊。」
「那就是被你昧了?」
「陸大人!我在北鎮撫司這麼多年了,您是看著我長大的,您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呢?」精神小夥瞪圓了眼,「您憑良心說,我是這種人嗎?」
陸不言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還大了兩歲的男人,面無表情道:「不是嗎?」
精神小夥阿木:「……是。」
「我知道,你家裡有弟妹要養。」陸不言的手叩著滿是油漬的斑駁桌面,「那也不能剋扣糧食。」
阿木急了,你可以罵我,但你不能冤枉我。
「可是我平日裡拿回去的都是大家吃剩下的……」
「那蘇水江的碗裡為什麼沒有飯。」
終於說到重點了。
阿木撓了撓腦袋,「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