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2 頁)
蘇水湄:……
嬌俏的小郎君腳步一頓,輕咳一聲道:「你可以用羅襪。」
「我出來的急,只套了條長褲。」
蘇水湄:……
「我快要撐不住了……」
蘇水湄聽到隔間裡傳來「噼裡啪砰」的聲音,像是男人在東倒西歪的努力調整姿勢。
蘇水湄立刻想像到了裡面的慘狀,趕緊在身上找能代替手紙的東西。
她找到一塊白帕子,帕角處有三道水波紋繡紋。
蘇水江的帕子都是蘇水湄替他繡的,兩人用的都是一樣的,她也倒不怕露餡。
蘇水湄伸手,捏著鼻子,試探著把帕子從下頭的縫隙裡遞了進去,然後迅速抽手,扭身就跑。
她能做的就這麼多了,再多也不行了。
夜漸深,星幕垂落,四周寂靜無聲。
蘇水湄動了動自己僵硬的身體站起來。
差不多了。
她記得清楚,白日裡鄭敢心說過,陸不言的屋子是院子那間正房,且今日他人正好不在。
冬日晚間天色昏暗,彎月微亮,天上閃爍幾點繁星。蘇水湄循著記憶,穿過幾棵稀疏枯樹,找到陸不言的房間,然後試探性地推了推正屋房門。
「吱呀」一聲,屋內被她推開了,居然沒有上鎖!
面對黑洞洞的屋子,蘇水湄心中緊張又有點刺激的雀躍,她想,這可能是她這輩子幹過最刺激的事了。
屋子裡太黑,蘇水湄又不敢點燈,只能一點一點摸索著在裡面尋找線索。
她不清楚屋子結構,尋得很慢,甚至半柱香的時辰才走了十幾步,且什麼都沒找到。
四周空曠寂靜,蘇水湄不知為何突然感覺有些心慌。
「啪」的一聲,側邊窗戶突然被人推開,露出一個頎長黑影。
蘇水湄心尖一墜,身體僵硬地蹲在那裡,連反應時間都沒有,就被人看了個正著。
昏暗房間之中,她小小一團,屏著呼吸,手正搭在陸不言的床榻上,指尖觸到那絲滑的棉被。
她根本就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一轉頭,那扇窗戶就在她面前被推開了,彷彿那人知道她在裡面,故意來逮她。
這種捉賊難髒,當場拿住的感覺讓她心慌又難堪。
窗戶不大,男人身形高挺,將外頭照進來的月色完全掩蓋。
他一襲黑袍,穿著長靴的單腳抵在窗臺上,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把著窗邊,單腳一撐,便跳了進來。
動作熟練又輕巧,雙腳落地,猶如貓兒一般毫無聲息。然後悠閒地踩著青石地面朝她走來,雙手自然下垂,動作之間絲毫不見慌張,透著一股溜貓逗狗的閒適感。
太黑了,蘇水湄根本就看不清來人的臉,她來不及思考,立時起身往門口跑去,可她這弱胳膊弱腿的,哪裡比得過身形矯健、日日習武的男子。
「砰」的一聲,男子身形如鬼魅,蘇水湄剛剛踏出幾步,就被反剪住雙手,狠狠壓在了牆上。
冬日的夜,牆壁陰冷,貼著蘊熱的肌膚,蘇水湄被凍得一個哆嗦,那冷沁骨,直達四肢百骸。但更讓人痛苦的卻是男人絲毫不知收斂的手勁,掐得蘇水湄連呼吸都帶上了一股鈍痛感。
陸不言只以為自己屋子裡進了一隻膽大包天的小賊,卻沒想這小賊又蠢又笨,被他發現了居然還瞪著他瞧,等他走過來才想起要逃跑。
如此蠢笨的小賊,陸不言怎麼可能放過。
他迅疾而上,壓著人,肘部抵在他後頸處,一隻手掐住他的一雙腕子壓在牆上,還多出少許空隙來。
貼得近了,陸不言才發現這小賊實在瘦小,身量居然才堪堪及他肩處。而那掌中的腕子也細瘦綿軟,只輕輕一掐便會被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