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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不言撲騰了一下,沒爬上去,又抱回了他可憐兮兮的小木板。
蘇水湄憋住一口氣,潛入水下,託著男人的屁股給人拱了上去。要不是情況危急,這種親密接觸,蘇水湄怕是一輩子都過不去了。
終於把陸不言拱上了大木板,蘇水湄立刻浮出水面狠狠吸了一口氣,並真誠建議道:「大人,您可以減肥了。」
一個男人,要什麼屁股,肉多還累贅。
陸不言沒有聽到蘇水湄的吐槽,他單膝跪在大木板上,一邊努力保持著身體平衡,一邊扭頭看向周圍。
黑衣人已全部聚攏過來,將兩人圍在中間。
月影稀薄,水波如紋。
蘇水湄用力喘息著,她整個人浸泡在水裡,雙手託著木板,雙眸朝黑衣人看去。
陸不言道:「你回來幹什麼?別以為你是救了我,沒有你,我能更輕鬆。」
蘇水湄:……
「大人別多想,我只是遊錯方向了。」
男人的自尊心嘛,她懂。
陸不言被蘇水湄噎了一下,他帶著惱意垂眸,視線所及之處是小郎君那張浸著河水的臉。
小郎君本就瘦弱,入了水更顯纖細,那雙瑩潤素白的手搭著他身下的木板,使勁到雙手發紅,整個人也憋得面頰微紅。
有些可憐。
陸不言的腦中突然冒出這個想法,然後他面色明顯一僵,迅速擰眉,有些憤怒。
這小東西還真會蠱惑人心。
「大人!來了!」蘇水湄一仰頭,見陸不言只顧盯著自己看,似乎全然沒看到他身後持劍而來的黑衣人,立刻揚聲提醒。
陸不言頭也不回,手裡繡春刀往後一甩,那黑衣人就被當場刺穿胸口。
繡春刀雖為刀,但刀身狹長略彎,可刺可砍,尤其適閤中距離攻擊。再加上陸不言身手極好,那柄繡春刀在他手中猶如與其融為一體,威力無比。
不過畢竟在水裡,陸不言沒有在陸地上那般肆意兇狠,總顧慮著什麼。並且這些黑衣人看樣子也非等閒之輩,知道陸不言武藝高強,意在以車輪戰將其拖垮。
黑夜中,刀花快得蘇水湄看不見。
衝上來的黑衣人一撥一撥的被陸不言打退,四圍漫出去的水都帶上了一股濃鬱的血腥氣。
蘇水湄不知道自己在水裡泡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沒力氣了,她再抓不住那板,纖細的身體順著水流往下墜去。
一隻手突然伸出,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往前一拉,將她從水裡撈出。
小娘子帶著滿身濕漉,趴到了木板上。
晚風太寒,蘇水湄咳了一陣,吐出一些水,凍得渾身發抖。她貼在陸不言身上,嘴唇都發紫了。
陸不言明顯也已經體力不支,周圍的黑衣人們也停了下來恢復體力。他們猶如聚在暗處的鬣狗,張開鋒利的牙齒,只等將陸不言撕碎。
太難了,陸不言帶著她這隻拖油瓶根本無法戰鬥。
蘇水湄凍得直磕牙齒,說話的時候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嘴裡沁出一股血腥氣,她有點反胃。
蘇水湄哆哆嗦嗦道:「大人,你不會把我扔下去吧?」
陸不言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你很輕。」
她很輕?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重一點就要被扔下去了?
蘇水湄該慶幸自己剛才河水喝的少,沒把自己喝重嗎?
身上濕漉漉的很難受,蘇水湄伸手抹了一把臉,抓下來一條滑膩膩的東西。
一股涼意直從頭頂滑到腳底板,蘇水湄尖叫一聲,「蛇啊!」然後將那東西朝前扔去。
那東西正巧落在黑衣人堆裡,黑衣人一陣躁動,長劍亂砍。
陸不言低頭,看到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