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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在鶴丸國永去拿被子時就離開了房間。壓切長谷部還得給本丸的其他人解釋這些事,伊達組在此刻肯定派不上用場,所以壓切長谷部沒有打擾他們的意思,乾脆給他們空出了這個空間。
而在這個時候,太鼓鍾貞宗才開始消化剛才聽到的所有真相,也包括了……最後那一句關於本丸消亡的話語。
若非意外,刀劍付喪神都只會擁有一個本丸,他們會生活在其中,很少有機會去接觸另一個本丸。
那麼這位“鶴丸國永”所見證的,很大可能就是他自己過去的本丸。
鶴丸國永已經扛著被褥回來了,燭臺切光忠也很迅速請空出一塊空地,然後抱著百鳥放入更柔軟的被窩裡。
在這個過程中,太鼓鍾貞宗無意中瞥向了百鳥腳踝上的鎖鏈,以及上面被星星點點染紅了的繃帶。
燭臺切光忠不動聲色地拿起醫藥箱,熟練地拆除繃帶、清洗、又重新纏繞。
在這個過程中,房間裡沒有一人發聲,而這也是太鼓鍾貞宗第一次看到那個傷口。
太鼓鍾貞宗知道傷口形成的摸樣,也知道長時間被磨開傷口再重複癒合後的形態。刀劍付喪神不同於人類,只要修復後,所有傷口都不會留下傷疤。
太鼓鍾貞宗看得出來,百鳥腳上的傷口都是極為“新鮮”的,顯然是這幾天造成的新傷。
這就涉及到了一個問題——到底是過去的傷被癒合了,還是最初的“鶴丸國永”根本沒有行走的機會?
太鼓鍾貞宗還記得自己和眼前近乎昏迷的白髮付喪神的第一次相遇,熱愛自由的鶴新奇地看著眼前的風景,好奇地觸控著過手的溪水,以及——再站起身踏步之時,因沒有控制好距離,而摔倒的摸樣。
那就像是一個第一次獲得人身、或者說使用這具身體行走的付喪神,對一切好奇新奇,卻無法完美把握程度。
還有那觸碰到他時流露出的神情,就如百鳥對這個本丸的真相拼圖完成,百鳥在這段時間表現出的細節,都讓這些敏銳的刀劍往著另一個方向的猜測狂奔。
百鳥大概有些猜到了這個,在看到審神者鳶尾的表情、以及在聽到那個問題之後。但是他暫時不想管了不論這些刀劍如何思考、審神者鳶尾心中想了什麼。反正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他搞清楚了這個本丸的問題之後隨時都可以離開。
在做這個任務的初始百鳥就很清楚自己的行為和人設會引起這些擁有人心的神明的情緒。他明白這個、接受這個所以當一覺睡醒就剛好看到太鼓鍾貞宗未收斂好的難過眼神時——百鳥並不意外。
釣魚執法行動的最初做出這個計劃的人乾脆想要把他投入鍛刀爐也是百鳥提出這樣的方式會讓刀劍和夥伴分離從而選擇了現在這種從外界進入的方式。
這本就說明了百鳥的性格偏向於溫和柔軟他會因為鳶尾的特殊情況選擇暫緩上報的時間自然也會在意識到他們並非惡人後因為此刻太鼓鍾貞宗為了他身上“其實並不存在的過去”難過時感到心軟。
百鳥笑著揉亂了太鼓鍾貞宗的頭髮就如他們第一次見面那般還未恢復成金色的異色眼瞳中透著溫和:“這個表情可一點也不華麗哦太鼓鍾貞宗垂下眼少見的沒有搭話。
就像是你們一樣。
要說這個本丸誰最瞭解鶴丸國永,除卻那些本就智慧有著閱歷的平安京甚至更往前的同僚外,那麼必然就是和鶴丸國永最親近的伊達組了。
太鼓鍾貞宗自然就是其中一員,他原本是真的信了百鳥所說的“真相”的,這也是他能想到對“鶴丸國永”最糟糕的過去。
沒有人比刀劍本身更明白鶴丸國永的過去代表著什麼,他曾被供奉、是珍貴的國寶,他曾作為埋葬品掩蓋於泥土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