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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辦不到。&rdo;

&ldo;如果辦得到呢？您怎麼知道我辦不到……出多少錢？&rdo;

&ldo;您說個數兒。&rdo;

&ldo;十萬美元。&rdo;

&ldo;拿鋼筆來。&rdo;

&ldo;幹什麼？&rdo;

&ldo;開張支票。&rdo;

&ldo;不。&rdo;維利說．&ldo;我要現金。&rdo;

&ldo;我身上沒有現金。&rdo;

&ldo;您的錢放在哪裡？&rdo;

&ldo;銀行。&rdo;

&ldo;哪個銀行？&rdo;

&ldo;好多呢，在瑞士有，在巴拉圭也有……&rdo;

&ldo;在莫斯科呢？也許赤色國家沒有銀行？&rdo;

&ldo;為什麼……當然有……您不怕奧根聽到您的話？&rdo;

&ldo;他在睡覺。&rdo;

&ldo;繆勒什麼時候來？&rdo;

維利聳聳肩。他把細長的酒杯放回去，換了一隻大肚杯子，斟滿白蘭地，象喝茶一樣慢慢地喝光。他的喉頭貪婪地沿著細細的咽管滑動……

&ldo;您考慮一下，施季裡茨。&rdo;維利開啟房門，&ldo;交十萬美元，我幫您逃走。不過留給您說出&l;好吧&r;這話的時間可不多了。&rdo;

他走了出去，隨手把門鎖上。

&ldo;他說的是實話，&rdo;施季裡茨想。他自負地想到他猜出維利肯定會用大口杯子喝酒。&ldo;他的確在想方設法搞到十萬美元，然後溜之大吉。老鼠要從船上跑掉了。也許必須答應給他這些錢？必須說錢藏在我的秘室，藏在巴貝斯堡的地窖裡……為什麼不呢？也許你還指望繆勒會向你提出什麼建議？也許你在心靈深處仍然對此寄予希望，儘管你不想承認。是的，我顯然不敢承認，因為我沒有完全瞭解這個人：他難以預料，好象是賭博的輪盤上繞大圈的小球，誰也不能預料到它會停在哪個數字上……&rdo;

&ldo;哎，維利！&rdo;施季裡茨喊道．&ldo;維利！&rdo;

維利很快走進屋來，似乎剛才他就在門口等待召喚一樣。

&ldo;那麼好吧，&rdo;施季裡茨說，&ldo;假設我同意……&rdo;

&ldo;沒有時間假設，施季裡茨，如果同意，就說同意，告訴我地址，我們就走。&rdo;

&ldo;在巴貝斯堡，我的家裡。&rdo;

&ldo;藏在什麼地方？&rdo;

&ldo;秘室。在汽車庫旁的地窖。&rdo;

&ldo;您畫張圖。&rdo;

&ldo;維利。您可真聰明，我畫完圖，您拿了錢，可我還得呆在這兒。&rdo;

&ldo;對，您是要呆在這裡，我離開。我給您摘去手銬，隨便您去什麼地方。&rdo;

&ldo;可在別的房間的人呢？&rdo;

&ldo;這不是我的事，而是您的事啦。&rdo;

&ldo;好吧，拿鉛筆和紙來。&rdo;

維利從口袋裡取出鋼筆和小筆記本。他摘掉施季裡茨的手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