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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素來覺得江兒是極穩重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的?」蘇府內,殷氏一臉困惑的小聲詢問蘇萬戈。
剛剛從太醫院被圍攻回來的蘇萬戈亦是苦著一張臉道:「大概是叛逆期吧。」這兒子太出息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殷氏:……
殷氏翻了個白眼, 想了一會兒, 道:「我倒是覺得江兒這脾氣越發的像他姐夫了。」
蘇萬戈想起那位曾經風靡京師的瘋狗人物,也是禁不住渾身一寒。他是萬萬沒想到,他那麼乖巧純善的女兒居然會嫁給那麼一隻瘋狗。
最最沒有想到的是,那麼一隻瘋狗居然會在姑蘇開了一間書院, 過起了野趣籬笆的日子。
「說到他,也不知道湄兒今年的中秋回不回來。」殷氏有些想念女兒。
蘇萬戈勸道:「蘇州與京師路途遙遠, 之前說好的, 一年回來一次。」
「可我想她。」殷氏雖一把年紀了,但撒起嬌來一點都不比旁的年輕女子差。
蘇萬戈趕緊勸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別多想, 等我到了退休的年紀, 就跟你一道去姑蘇。到時候呀, 咱們京師住幾個月, 蘇州再住幾個月, 不知多舒坦。」
殷氏被蘇萬戈的美好退休生活打動, 然後又想到不省心的蘇水江。
蘇水江年紀小的時候是個悶葫蘆, 現在年紀大了還是個悶葫蘆, 甚至更加的沉默寡言起來。
可若只是單純的沉默寡言那就罷了,這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學會了陸不言那套瘋狗做派,行事作為完全就變成了另外一個陸不言的翻版,成為了一隻不會叫的狗。
這不會叫的狗咬人才最狠。
「你說說, 江兒他武藝不好,聖人怎麼還讓他去當什麼錦衣衛指揮使?」殷氏覺得奇怪。
「聖人自有他的考量。」蘇萬戈趕緊打斷殷氏的話, 「咱們可不敢妄議。」
「是是是。」殷氏趕緊點頭,一臉忌諱。
當今聖人雖有仁德之名,但殷氏清楚,他亦是個絕情之人。
那邊蘇萬戈又道:「江兒的事就讓他自己來辦吧。」
殷氏:……你個甩手掌櫃。
「你說得甚是有理。」殷氏道。
蘇萬戈:……這話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很多遍?
「這新晉的狀元郎生得丰神俊朗,又才華橫溢,你有何不滿?偏要讓蘇水江當街挑了他的褲腰帶?」朱肆坐於御案之後,端起面前清茶輕抿,雙眸輕輕落到眼前的平遙身上。
平遙長公主雙手環胸,一臉傲色,「我只是想試試他的膽量,誰能想到他竟被嚇得當街尿了褲子。誰都知道蘇水江不會武,他就挑個褲腰帶居然就能給那狀元郎嚇成這般。」
平遙長公主一臉不屑,「像這樣的人,我怎麼嫁?」
朱肆頭疼道:「就是因為蘇水江不會武,所以他若是偏了怎麼辦?」
「偏了就偏了唄。」平遙長公主不以為意。
朱肆嘆息一聲,透過窗戶看到正跪在御書房外頭的蘇水江。
曾經的少年已長成,身穿飛魚服,腰佩繡春刀,身形勁瘦而挺拔,直挺挺地跪在那裡,就像一棵筆直的松柏。
朱肆盯了一會兒,突然將目光投向平遙,他道:「蘇水江雖貴為錦衣衛指揮使,但此事朕不能姑息,不管如何,都要給狀元郎一個交代。」
「皇兄這是什麼意思?」平遙長公主瞬時瞪大眼,「這件事情是我讓蘇水江去做的,你要是想罰就罰我吧。」
朱肆並未搭理平遙長公主,他霍然起身走至御書房門口,然後朝站在外頭的錦衣衛道:「把蘇水江拖下去,庭杖二十大板。」
「不行!」平遙長公主厲聲上前,一把拽住朱肆的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