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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聽到這句話,陸不言的面色立刻就黑了。
蘇水湄就是要揭他的傷疤,誰讓這個男人總逮著她欺負。她倒是要看看,過一會兒陸不言到底會不會穿女裝。
「撕拉拉拉……」一陣衣料被撕開的聲音從旁傳來,蘇水湄一轉頭,就看到那件藕荷色的襖裙已經葬身於鄭敢心之身,變成了兩塊破布。
「女人的東西太不禁穿了。」鄭敢心萬分嫌棄,然後又挑了一件水藍色的襖裙往自己身上套。
眾人:求求您別糟蹋這些裙兒了。
「那個,老大,您看看這件怎麼樣?」胡離替陸不言拿了件青竹色的襖裙。
陸不言看一眼,沒動,跟蘇水湄道:「替我挑一件。」
蘇水湄震驚地盯著陸不言,以為這個男人犯了瘋病。
「快點,磨磨蹭蹭的。」男人不耐煩了。
這可是你說的!
蘇水湄同手同腳地走到箱子前,一眼看到一件水紅色的襖裙。她把它拿出來,抖開,只見上面繡滿了精細的牡丹花。
又見牡丹花。
蘇水湄細細觀察,裙上大片大片,大朵大朵,皆是顏色十分正的國色牡丹,這樣一條人間富貴裙,一定價值不菲。
「這件?給我。」陸不言拿了襖裙,面色平靜地走入一旁屏風後。可如果細看,卻能看到男人隱隱抽動的額角。
站在屏風後,陸不言仔細看了手中的牡丹裙,立刻渾身僵硬,彷彿一尊被定住的泥人。他後悔了,他覺得胡離手裡那件就挺好。
外頭,蘇水湄還保持著舉起雙手的姿勢。她只是拿起來看看,還沒決定呢。雖然她真的很想讓陸不言穿這件,但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主動!去穿了!
「那我就穿這件吧。」胡離艱難地拎著手裡那件他替陸不言挑的青竹襖裙,進了另外一個屏風。
楊彥柏埋在一堆衣服裡,挑了半日,終於挑出一件繡了金邊邊的月白襖裙,勉強符合他高貴的身份。
片刻後,屏風內率先走出一人。
身穿正紅色牡丹襖裙,狹長的身段,修長的脖頸,玉質的膚色,高冷的氣質,再加上那歪歪斜斜的凌亂襖裙,冷艷中透出一股無意識的嫵媚風情。
那蜿蜒而上,盤旋交錯的牡丹,與男人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深入脖領之中,掩在長腿之間,消於腳踝之側,若是再將那一頭黑髮落下,該是怎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
美人挑起凌厲眉眼,剛剛換好襖裙還沒邁出幾步路的楊彥柏已經口水泛濫。
「美,美,美人兒……」楊彥柏跌跌撞撞的朝陸不言走過去,沒走兩步,被自己穿反了的襖裙絆倒,然後色心不死的繼續堅持攀爬,企圖觸碰美人高貴的腳,卻不想被美人一腳把手踩成了豬蹄。
「啊!」
在楊彥柏的慘叫聲中,胡離一身青竹襖裙,優雅出場。胡離並非男生女相之人,因此即使穿了襖裙,眉宇之間也是掩不住的男色。不過那雙風情的狐狸眼卻平和了這股男色,乍眼一看,倒也不會讓人認為是個男子。
只是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個……比較稜角分明的女人。
最後是堪堪套上一件最大碼灰不溜秋大襖裙的鄭敢心……雖已被論為背景板,但卻是塊令人不忍直視的背景板。
陸不言站在最前面,往蘇水湄身上一瞥,看著還沒換衣服的她。
「怎麼還沒換?」男人蹙眉,一身紅襖,白膚,大長腿,再加上那張本就雌雄莫辯的艷色臉龐,十足驚艷。可惜,現在的他叉著腿,裙裾掀開到腰間,冷艷氣質瞬時全消。
十足就是個惡霸。
蘇水湄小臉白了白,「我,我拿不定主意。」
「這件。」陸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