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襪(瓦)洗(西)李(裡)——
沈明明:「……是我孤陋寡聞了。」
單獨的化妝室內。
經紀人吳紅將小指頭大小的眼藥水瓶子塞到了駱之光的懷裡,暗暗囑咐道:「等會演到海峽相望的時候,背對著觀眾,把這個用上。」
駱之光下意識就皺起眉頭:「姐,我不用這個!」
「用完了就塞到你中山裝的上衣口袋裡,沒有人會發現的,姐是為了你好,」吳紅道:「這是個必須要哭的戲,可你什麼都好,偏偏哭戲是最慢熱的,你哭不出來,觀眾就會質疑你,何況和你對戲的楚星河小心思小手段可不少——」
她哼了一聲:「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他暗暗用的力氣,他想到時候在舞臺上反客為主,壓你一頭……就算壓不成功,下了臺他也要買通稿捧一貶一,你和他本走的同一條戲路,年齡相仿,資源又重疊,他怎麼可能真心和你做朋友?我當時就勸你不要請他,你偏不聽,將來有你吃虧的一天。」
駱之光並不相信好朋友楚星河會是這種人,但他知道一點,楚星河的哭戲確實厲害,三秒落淚不是吹的,在排演的時候就讓駱之光有了不小的壓力。
到時候楚星河一哭,他卻哭不出來,該怎麼辦呢?
見駱之光有所動搖,吳紅趁勢道:「眼藥水只是為了催化你的眼淚,讓你更好地入戲,之光,你不想要冠軍嗎?你都進了半決賽了,能和你有一爭之力的只有沈明明,你底子這麼牢靠,吳佩綸和王茵夢也都喜歡你,你只要努力一把,勝利就在眼前。」
這個節目本就是青年演員崛起的機會,又引起業內這麼大關注,可想而知,如果奪了冠軍,一定會在演藝圈大放光彩,獲得上到投資人導演,下到廣告商合作方的青睞。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羅布里啊,」楚星河在化妝室門外堵住了人:「你說像你這樣的花瓶都能進到半決賽,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導師眼瞎了唄。」羅布里道:「還能怎麼回事?」
楚星河氣得眼角直冒火:「羅布里!你渾水摸魚到現在,總算要露出馬腳了吧?你以為你憑運氣和抖機靈就可以待在這個舞臺?論表演,就你那烏七八糟的演技,也配和我們競爭?我勸你還是認清現實,趕緊捲鋪蓋走人吧,別到時候惹得全網嘲笑,坐實你那花瓶的名聲。」
「小嘴叭叭挺能說啊……我也勸你,口水還是省著一點,」羅布里道:「這是對口水的尊重。」
看著從化妝室走出來的駱之光,羅布里後退了一步:「您二位是打算演……海爾兄弟?」
駱之光:「……」
「不然,舒克與貝塔?」羅布里恍然道:「總不能演……史密斯夫婦吧,倆男的唉,嘖嘖嘖。」
楚星河:「羅布里尼瑪……」
「咋還給我起個藏族名字呢,」羅布里道:「難聽,差評。」
……
沈梅梅坐在臺下,看著工作人員在場內佈景,心中不由自主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羅布里啊羅布里,你可要支稜起來啊。
你雄起一回行不行啊。
你要是演不好,你讓群裡的粉絲怎麼看你?
你讓廣大網友怎麼看你?
你讓親朋好友怎麼看你?
你讓鄰居怎麼看你?
你讓鄰居家的狗怎麼看你?
沈梅梅想起了昨晚上她對著月亮許下的願望:「拜託,讓導師的眼睛都瞎一回,讓同場競技的對手不是拉肚子就是尿頻,這樣才能讓羅布里順利晉級……」
多麼純粹而樸素的願望。
……
後臺,嘉賓後場室。
與演員一一進行溝通的節目主持人馬一波推開了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