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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顧清越沒想到，江聆還會特意給喻初雪發訊息，讓喻初雪不要為難她。

顧清越到咖啡廳的時候，喻初雪就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望著她。

「你怕什麼？」

顧清越：「？」

要說以前自己怕她回國是真的，但是現在，她怕什麼？

喻初雪拌了拌咖啡，然後抿了一口，顧清越沒見她加糖，沒猜錯應該只是純苦咖啡。

喻初雪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微微一笑，然後解釋道：

「在國外剛成立公司那會兒，靠這個工作，習慣了。」

顧清越雖然也不喜歡太甜，但還是習慣加一勺糖，因為她記得以前江聆和她說過太苦的咖啡喝了對身體不好。

這些年，也記得她的話。

「那時候太過於專注自己的事業，每當支撐不住的時候就會想到江聆，啟動資金有她的份，當時那些錢應該是她的全部存款了吧，不能讓這麼信任我的她得不到回報。」

喻初雪的家庭條件算不上好，根本支撐不了她在國外創業，除了她自己勤工儉學的錢再加上江聆的幫助才勉強湊夠前期的啟動資金。

顧清越抿了口咖啡，靜靜聽著她的話。

這些年，她雖然擔心喻初雪回國，但是在心底也明白，能夠讓江聆信任的人肯定不會是個壞人。

「我很羨慕你，從認識江聆開始就很羨慕。」喻初雪笑得有些苦澀，「可惜，江聆只把我當姐姐。」

那時候喻初雪總是看見顧清越跟在江聆身後，有時候江聆會和她抱怨顧清越總是不回話，也不會哄人，跟塊木頭似的。

總在為顧清越生氣，卻又從來不會真正生她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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