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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以好像有家公司,如果去他公司隨便做點什麼,只要給口飯吃,不知道他能不能同意。之所以有這種想法,是那楠發現陸以很好說話,賣萌撒嬌裝可憐死皮賴臉,每一招他都吃,簡直和軟硬不吃的聞兼明是兩個極端。
如果陸以不幫他,還有一招就是去網貸,反正最後簍子捅大了,他爸媽會給他填上。他們能不要一個劣跡斑斑的兒子,卻不能不要自己兩張「德高望重」的老臉,所以這錢他們會給。再不濟,還可以自殺啊,反正活著也沒意思,要不是去年天台的意外,他現在也早就沒在人世了。
再不被期待看好的人生也是有出路的,死亡是一個人最後的退路,那楠早把自個退路想好了,從此他的人生不再迷茫,他也無所畏懼。
他正思考得入神,路過籃球場,這邊更熱鬧,一些男孩在球場飛奔,揮灑著汗水。那楠翹著嘴角,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自言自語罵了句傻逼。
好像冥冥之中被什麼聽見了一樣,他話剛落音,一個灌籃的球被籃板彈飛,徑直朝他飛過來。那楠腦子空白了一秒,等反應過來時,球已經砸在了他臉上,眼眶那片頓時火辣辣的。
剛剛投籃的男生匆匆跑過來,攔在那楠前面,著急而關切地詢問:「同學,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那楠愣愣地看著對方,那是一張大汗淋漓的黝黑的臉,眉毛都被汗水濕透了。
男生被他盯得有些奇怪,但也在仔細檢查他的臉,指著他的右眼:「剛是不是砸到這兒了?眼睛有點充血。要不然我送你去校醫那兒看看?」
見那楠還是沒有回應,生怕是被砸出了腦震盪,那人更加急切起來,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並提高了聲音:「同學,你沒事吧?」
「乓」地一聲,那楠沒頭沒腦地,突然一拳砸在那男生的鼻子上。
那男生下意識罵了句髒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那楠又照那位置揮了第二拳,那男生頓時鼻血如注,流到他被汗水打濕的髒兮兮的胸前。
男生捧著自己的鼻子,盯著那楠,怒罵:「我操你媽,你他媽有毛病是不是。」
那楠再次舉起拳頭,但對方已經有了經驗,在他落下前,對方先給了他眼睛一拳。那楠被揍得後退兩步,他丟開手裡的塑膠袋,撲上前來,隨即兩人扭打在一起。
見打起來了,先是男生的隊友們一擁而上,叫著嚷著一起把那楠推倒在地,接著拳頭和腳尖雨點一樣往他身上招呼。再接著有人來勸架,但幾人圍毆一人,勸架的不敢上前,只敢在旁邊咧咧。這對於一群熱血上頭的年輕男生毫無作用。
水泥地板熱氣騰騰,周圍夾雜著各種叫嚷,汗水和著鮮血淌下,傍晚的知了也叫得歡唱。那楠耳朵裡聽不到咒罵,也聽不到其他聲音,只有成千上萬的知了在「吱吱吱」,唱著一首勝利的戰歌。他開始發笑,但嘴巴一張開,就忍不住發出「嘶嘶嘶」的聲音,他就一邊抽著冷氣,一邊瘋狂大笑。
他聽到有人罵他神經病。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大吼一句「保安來了」,他身上的拳頭才一下子撤走,接著揍他的人也麻溜逃跑了。
保安並沒有來,那位大喊「保安來了」的正義人士過來扶他,被那楠一把推開,沒有人再敢上前。也有人勸他去校醫院看看,但他依然無動於衷。
那楠在鐵板燒一樣的水泥地面躺了一陣,才慢慢爬起來,找到自己丟掉的塑膠袋,吐了兩口帶血的唾沫,一瘸一拐從學校後門出去,徑直往陸以家的方向走了。
作者有話說:
來啦來啦,日更來啦,抱住狂親,uaua
第19章 我是不是很多餘?
陸以給那楠倒了杯水,讓他喝。那楠一口喝下,溫水刺激到了口腔內壁的傷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