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1/3 頁)

這是個炫技於想像力的故事。值得詢問的是，天竺僧人在得了藥神所化的鼻息肉後，幹什麼去了？

《酉陽雜俎》&ldo;天咫&rdo;篇中的這個故事還好，至少沒叫人感到不舒服。如果想不舒服的話，看看下面的故事：一位唐朝大臣閒暇於庭院，見一小兒拎著袋子前來，便問是來自哪家。小兒不應。又問囊中何物，小兒笑道：&ldo;請君看。&rdo;往外一倒，竟是數升眼球……

只是裝了一袋子而已。

接下來的故事中，就不是一袋子的問題了：

永貞中，復州醫人王超，善用針，病無不差，於午忽無病死，經宿而蘇，言始夢至一處，城壁臺殿如王者居，見一人臥，召前袒視，左膊有腫，大如杯。令超治之，即為針出膿升餘。顧黃衣吏曰：&ldo;可領畢也。&rdo;超隨入一門，門署曰畢院，庭中有人眼數千聚成山，視肉迭瞬明滅。黃衣曰：&ldo;此即畢也。&rdo;俄有二人，形甚奇偉，分處左右，鼓巨箑，吹激眼聚，扇而起，或飛或走，或為人者，頃刻而盡。超訪其故，黃衣吏曰：&ldo;有生之類，先死而畢。&rdo;言次，忽活。

在復州，有一名善於針灸的醫生，叫王超。他自我講述，曾被招至幽冥，到一奇怪的城市，為那裡的王者治病。針灸成功後，王者叫人把他帶到一個叫&ldo;畢院&rdo;的地方，裡面堆積著數千隻人的眼睛。那如山的人眼，不停地眨動、明滅，身邊的人說：&ldo;這就是&l;畢&r;！&rdo;

但又如何呢？

王超醫生和我們一樣感到迷惑。

不一會兒，出現兩個人，相貌古怪，站在那堆人眼前，分別手持巨大的扇子，一邊用力扇動，一邊用嘴吹，那眼睛或飛舞或奔跑……

王超更加迷惑，問：&ldo;什麼意思？&rdo;

旁邊一個人說：&ldo;有生之類，先死而畢。&rdo;

什麼是&ldo;畢&rdo;？在古代喪祭中，有&ldo;畢&rdo;這種東西。什麼呢？穿牲畜身體的棍子。

在這裡，大約說的是：有生命的東西，先死了，叫做&ldo;畢&rdo;。但我們還是不明白這是個怎樣的故事。

王超參觀完&ldo;畢&rdo;後，被順利地送回人間。

另有一個故事，結局與之相反：

金州軍事典鄧儼先死數年，其案下書手蔣古者，忽心痛暴卒。如有人捉至一曹司，見鄧儼，喜曰：&ldo;我主張甚重，籍爾錄數百幅書也。&rdo;蔣見堆案繞壁，皆涅楮朱書，乃紿曰：&ldo;近損右臂，不能搦管。&rdo;有一人謂鄧：&ldo;既不能書，令可還。&rdo;蔣糙糙被遣還，隕一坑中而覺。因病，右手遂廢。

蔣古在陰間向自己的前上司撒謊，說右手受傷了，不能幫忙寫東西，等被送回人間後，其右手就真的殘廢了。

《西遊記》的橋段

官員陸紹於憲宗元和年間（公元806年～820年）拜訪表兄於慈谿定水寺。他為寺僧帶去了蜜餞和水果，旁邊寺院的僧人跟陸紹也比較熟，所以後者叫人前去邀請。

良久，旁寺僧人攜一李秀才到了。

大家環坐，笑語不息。定水寺住持叫弟子煮新茶，發了一圈子，獨不給李秀才。陸紹不平，問：&ldo;為什麼？&rdo;

定水寺住持笑道：&ldo;如此秀才，也要想品茶嗎？還是喝點剩的吧。&rdo;

攜李秀才而來的臨寺僧人說：&ldo;秀才乃術士，座主不可輕言。&rdo;

住持說：&ldo;輕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