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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幾番向後轉,女生方陣在操場的方位正好是坐南朝北,下午西曬。時柿眯著眼,驀地視物模糊,頭暈腦漲,還沒想好應付葛釀釀的話。
男生們仍舊吊著一口氣唱《團結就是力量》,教官在人群裡晃動。時柿揉了揉眼睛,眼前的葛釀釀變成了兩個。忽然葛釀釀往旁邊挪,坐正了。
「譚笛可手機被教官發現了。」葛釀釀小聲嘀咕。
時柿沒聽清,「嗯?」
葛釀釀朝譚笛可方向揚下巴。
時柿刷地一扭頭,眼前黑了。
葛釀釀的聲音遙遙傳來,「流鼻血了,流好多。」
聲音越飄越遠,僅一眨眼就聽不見了。眼皮也好沉,抬不起來。
時柿再次睜眼,先瞧見了懸掛在床頭上方的藥水瓶,眼神稍移瞥見了坐在窗邊玩手機的譚笛可。憶起暈倒之前發生的事,那會轉過去只看見了教官手裡正拿著譚笛可的手機。現在看來是沒上繳,還給她了。
病房裡只有她倆,時柿望著譚笛可的側影。落日斜拉,透過窗外綠樹的葉縫,深深淺淺映在她臉上。譚笛可的輪廓雖不立體,但光影交錯裡她臉上的清秀更顯韻味。時柿微愣神,倏地看見她莞爾一笑。
「醒了?」譚笛可收起手機,踱步過來。
「葛釀釀回去洗澡了,洗完就把晚餐給你帶過來。」床邊放著兩瓶礦泉水,譚笛可隨手拿了一瓶,打算擰開遞給時柿,卻半天沒擰動一點。
「我不渴,等會再開。」時柿看她換了好幾個姿勢,掌心一片紅,甚是心疼。
「好久沒擰,手荒廢了。」譚笛可放下後,揉了好一會手。
「這口狗糧我不吃。」時柿緩過來了,有了打趣的興致。
「允許你反餵我一嘴。」
「等著吧。」時柿異常莊重的點了一下頭。
一直到時柿的點滴都輸完了,葛釀釀姍姍來遲。買來的晚餐也都是她自己喜歡吃的,並不適合病人。譚笛可隨便給時柿遞了一樣,「你倆回去吧,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譚笛可,晚上要練軍歌耶,你不去啊?」葛釀釀叫住她。
「溜了,約會。」
葛釀釀背對著譚笛可而站,偷偷翻了一個白眼,時柿卻瞧見了。待譚笛可走遠,葛釀釀撇著嘴說道:「她還不知道感謝你,當時要不是你暈倒了,又流一臉鼻血,教官急著跑過來看你,早就把她手機沒收了。」
「流了那麼多鼻血啊?」時柿聽見一臉,心底也是一震。
「誇張誇張,但也不少,你看你前胸衣服上都蹭上了。」葛釀釀用手戳了戳,收回手時感嘆了一句,「還挺有料啊,柿子。」
時柿的臉頃刻間就發燙了。就算是同性摸胸,也感覺怪怪的。
兩人吃完後,慢慢悠悠地走回宿舍。唱軍歌是八點開始,還可以回去休息好一會。
「時柿,你十一回家嗎?」葛釀釀在搶國慶節回家的車票,搶了幾天了都沒搶著,心裡只有絕望兩個字。
「應該不回去。」時柿其實還沒有計劃那麼遠,走一步看一步,到時候找個兼職做也不錯。
「那出去旅遊嗎?」
時柿搖頭。
「啊,那宅宿舍多無聊。」葛釀釀腳下步伐一滯,腦子裡一個想法一閃而過,「時柿,那你十一去我家玩吧,我沒買到票,我爸肯定要開車接我的,把我倆一起拉回去。」
「謝謝你的邀請,我十一說不定要去打工,就不去了。」
「你剛來這個地方就打工,太危險了!」葛釀釀喊的聲音很大,時柿微微發窘。
窘勁還沒過去,毫無預警,時柿被人從背後拉住了馬尾,她想回頭,那人不放手,還刻意壓低聲音說道:「十一要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