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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個合格的丈夫,更不是合格的父親,別再幻想什麼父慈子孝,你從來不仁慈,我也沒必要孝順,想讓我再回去聽你的擺布?
「不可能。
「我實話跟你說,在我眼裡你就是這世上最失敗、最噁心的父親!」
季博平的臉色從黑沉一下轉為通紅,被這樣反駁,讓他的理智被躁怒壓倒,顧不上樑煥雲在場,滿心只有教訓教訓這個不孝的逆子。
哪兒能這樣傷他的顏面?
他舉起皮帶又要抽打,卻被猝不及防的一腳踹翻在地,疼痛從腹部蔓延開,讓他半天都沒能再次爬起來。
他愣愣地看著踹這一腳的梁煥雲,對方神情冷厲,真就像匹草原上兇狠暴戾的頭狼,但凡他敢再有動作,就會毫不猶豫地一爪子撕了他。
同樣愣住的還有季央。
季博平舉起皮帶的瞬間他不由得有些僵硬,確實已經有幾年沒見到對方的這個動作了,儘管他知道自己現在完全沒必要再害怕,也不用再忍著,但長久以來的疼痛還是讓他在一瞬間感到了……發自心底的顫慄。
可身邊人護住了他。
梁煥雲俯視著癱坐在地上的季博平,嗓音浸冷,「你確實不配當父親,甚至不配當一個堂堂正正的人,我告訴你,央央跟了我,就是我的人,以後我護著,你要再敢跟他動手,哪怕是動他一根頭髮絲,十個季家都不夠你拿來當代價!」
敢當著他的面動手,把他當空氣、當擺設嗎?
季博平不無駭然,梁煥雲他確實得罪不起,這架勢更不像是在開玩笑,但眼見煮熟的鴨子飛了,他怎麼能甘心?!
季央聽著這些話,知道自己不會有危險,但手指還是抑制不住地顫抖,眼前有些發昏,從小經歷的打罵在他得腦海里一幀幀地快速劃過,衝擊著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在聽到梁煥雲溫聲喚他的名字時,他抿起了輕顫的唇瓣,將將繃緊了理智的弦。
他用力攥住梁煥雲的手,看著季博平,喃喃道:「好在我跟這樣的你沒關係,如果身體裡流著你的血,我只會更噁心。」
這一句話,宛若平地驚雷。
梁煥雲和季博平不約而同都愣了下。
尤其是季博平,一下就懵了,季央的話是什麼意思,那不就是在說身體裡流的不是他的血?也就是……
對方不是他親生的?
怎麼可能?!
妻子十月懷胎是實打實的,季央怎麼可能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他下意識以為季央是為了跟他撇清關係才胡說的,艱難地攀著辦公桌角爬了起來,腰都疼得沒法完全直起。
他氣得要命還不敢當著梁煥雲的面發作,只能道:「這是在胡說什麼!就算有點爭執,你也犯不著這麼說!」
季博平明顯不信,可季央沒什麼好介意的了,都已經跟林欣彤攤了牌,也該讓被蒙在鼓裡這麼多年的「父親」知道知道真相了。
他避開了跟梁煥雲對視,暫時沒多說,手腕一轉掙開了對方的手,從辦公桌最下面的抽屜裡取出一份鑑定報告,徑直摔在了季博平身上。
他冷冰冰道:「自己看吧,我沒必要為了跟你劃清關係做這樣的『無中生有』。」
季博平根本沒法接受這樣的事實,顫抖著手翻開了鑑定報告,十足煩躁地翻到了最後看結果,看清楚的瞬間怔在了原地,彷彿被一道無形的雷給當頭劈中了。
是林欣彤給他戴了綠帽?!
還是別的什麼情況?
震驚後他陷入了暴怒,瞪向季央道:「這怎麼回事?!」
季央嘲諷地笑了聲,「你看看鑑定日期,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所以這話你不該問我,林欣彤比我清楚。」
季博平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