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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讓我改變原本的習慣嗎?」
梁煥雲的手用了些力氣,季央的下巴尖有些疼,但他沒躲,對方周身的氣場明顯地低沉了下來。
是無形的壓迫感。
哪怕有一房間軟萌的玩偶,眼前這位依舊是讓人不敢小覷的狼犬,現在這樣子就像是被侵犯了領地的頭狼。
冒犯兇猛又懂得蟄伏下來伺機而動的上位者,不是上上策。
第四章
四目相對,季央在梁煥雲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凌厲的慍怒,他微微皺起眉,自覺話沒說對。
對方說的一點不錯,他是在讓人家改變一直以來的習慣,憑什麼去改?為什麼要遷就他的喜惡?
沒這樣的道理。
他快速轉動著腦子思考對策,眼睛一眨就蓄起了一汪馬上要溢位來的泉水,他放軟嗓音道:「我沒有要你改變習慣的意思,就是……我們能不能商量下。」
季央的姿態軟和,梁煥雲在半分鐘後鬆開了捏著對方下巴的手,轉而摟住了對方的腰,些許的不悅逐漸散去,氣定神閒地問到:「商量什麼?」
像是面對勝券在握的獵物那樣從容。
季央緩緩吸了口氣,「喝完了酒可以再去沖個澡嗎?」
梁煥雲沒拒絕也沒答應,道:「我都洗過了,麻煩。」
覺察出梁煥雲不像是真的生氣,季央又湊近了些,眉眼微垂,「好哥哥去嘛,我會乖乖在床上等你睡覺的。」
梁煥雲看著季央下巴上被自己捏出來的些微紅痕,目光上移,對方一雙瀲灩的桃花眼隨之映入眼簾,波光微漾,宛如飄了場如酥小雨。
怪惹人心疼的。
他撫著季央的臉頰,問道:「再去沖個澡不是不行,但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說說為什麼這麼排斥酒味兒?這點味道才哪兒到哪兒。」
平心而論,白蘭地的酒香裡還混著明顯的果香,根本說不上嗆人,季央對這樣程度的酒味就敏感介意至此,如果換成嗆鼻的高度酒呢?
季央不想說這個。
沒什麼好說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季博平酗酒,喝完酒還打他跟林欣彤,雖然他上大學住校後少了很多,但以前被打的次數多了,多少有些心理陰影,一聞到酒味兒,他就會條件反射地想起那些被疼痛和陰鬱充斥的過去。
而這些傷痛他不想多說,揭露傷疤除了賣慘還有什麼意思?
他眨了眨眼,已經思量好了對策,既然剛才的撒嬌服軟有用……
那就用。
他偏過頭直接靠在梁煥雲肩上,在人家頸側蹭了蹭,又蹭了蹭,小小聲的嗓音略帶顫抖,「聞這個味道我頭疼,再去沖個澡吧?只要你答應我這個,別的……哥哥想做什麼都行,我……
「央央會很聽話的,好不好?」
梁煥雲放下了酒杯。
季央的身高比他低一些,骨架也小,這樣乖乖縮在他懷裡,他伸出手臂就能完完全全攬住,很好抱,這麼想,他接著就付諸了行動,把撒嬌的小玫瑰收攏在了懷裡。
這一聲哥哥叫的,直戳戳落在了他的心坎上。
很好聽。
他偏過頭貼著季央的頭髮,撫了撫懷裡人的背,輕笑道:「說起來我比你大三歲,你叫一聲哥正好,我很喜歡,就為著央央的一聲『哥哥』,我就不能不答應。」
說實話,他有被撒嬌嬌的季央可愛到。
他高興了,自然願意為對方遷就。
季央垂下眼,鬆了口氣,這茬就算是過去了。
他仰起臉,微微抿起唇,又眨了下眼,歪歪腦袋,笑道:「謝謝哥哥——」
說完他不等梁煥雲的回應,從對方懷裡輕巧地下了地,又轉身把人拉起來往浴室方向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