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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聲道:「我會對你好的。」
梁煥雲笑了聲,揉了揉季央的頭髮,應道:「我知道。」
他認準了就不會變,季央又何嘗不是呢?
摟著人哄了會兒,在對方情緒稍微緩了些之後,他語氣輕快,不無感慨道:「央央,你看啊,我是不相信有天意這東西,但冥冥之中確實挺湊巧。」
季央乖乖貼在梁煥雲懷裡,都沒敢亂動,就怕碰到對方骨折的地方,聽人這麼說,他下意識問道:「什麼湊巧?」
梁煥雲的手往下滑,落在季央心口的位置,輕笑道:「跟你正好對稱啊。」
季央一頓,隨即反應過來。
他輕輕按住了梁煥雲的手,說的沒錯,他小時候被踹斷的兩根肋骨是左邊的,對方這次是傷在右邊,肋骨中不管左右,最容易骨折的就是那兩根,確實相當對稱。
他垂下眼,手指輕輕點在梁煥雲胸口,嘆了口氣,又笑了聲。
他開口的語氣裡是顯而易見的心疼,「我才不想在這樣的事情上跟你『對稱』,又不是什麼好事兒,你那語氣好像還挺高興,趕緊打住。」
梁煥雲對自己的骨折心裡有數,「比起你當年受的傷,我這輕太多了,不過……
「央央,這種感覺挺奇妙的,就好像觸控到了我曾經缺失的那段時間,跟小時候的你有了一種……怎麼說呢,就是很微妙的連結。」
季央思索了會兒,倒是釋然了,大概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感同身受?
不過他還是堅持道:「這種話別瞎胡亂說,那些事……已經過去了,我好不容易邁了過來,你跟現在的我共情就行,別總是去想以前。」
理解過去的他確實能更瞭解現在的他,可他不想讓梁煥雲總是想他以前怎樣怎樣,這個坎兒他過來了,也希望愛他的人都能過來。
梁煥雲連聲應下,這些話就到此打住了。
季央的心絃慢慢松下來,也不知道是他哄梁煥雲睡覺,還是大佬哄他,反正總算是又安心地睡了倆小時,沒再做噩夢。
確認了對方在身邊,他心裡安定。
接下來一週多,他就杵在了病房裡,醫生讓靜養,偏偏梁煥雲躺不住,總想拉著他去遛個彎兒,甚至還想拐他去附近的商場,不過被他直接拒絕了,嗯……拒絕完又給開了「支票」,等好全了再去,去幾次都行。
他現在算是知道自己住院時對方看著他有多磨人了。
跟他的小犟脾氣比起來,大佬好照看太多太多了。
另外用他大哥的話來說,這一週多梁煥雲是在養身體,他是在養心,這話說得懇切,直到出院前他才慢慢的沒再做噩夢了。
而待在醫院時間最長的是他二哥,對方已經不想說話了。
問就是被小情侶的膩歪勁兒給膩到了嗓子。
牽著手遛彎兒就不說了,吃個飯貼在一起恨不能只用一雙筷子一個勺,見縫插針都能來個親親!他還要謝謝這倆好歹顧及著他在,親親臉頰額頭就打住了。
怪不得梁煥雲的髮小來了幾次都不多待,是真的明智。
看恩愛小情侶膩歪,對單身汪來說就是酷刑,也因此出院的那天他是真的鬆了一大口氣。
季央和梁煥雲相當有自覺,出院前一天把該交代的事兒就交代了,見了見兩方的親友,當天沒讓大家過來,他倆直接回公寓就行,等緩兩天安頓住了再聚。
當然,鑑於他們倆是一個不會開車,一個暫時還沒法兒開車,是梁家安排了車子和司機。
兩人靠在後座,梁煥雲想起來出院前得知的事情,道:「譚鈺就算是站不起來,該他承擔的後果一樣要承擔。」
季央應了聲,故意殺人的公訴還在進行,不會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