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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妘沒什麼不好。
晉恪想著。
這樣的好女子,若是嫁去了其他世家,不和皇家有牽連,肯定能好好過一生,和夫君舉案齊眉,兒孫滿堂。
只是,她到了皇家裡,就受了原本不該受的罪。
晚上,晉恪睜著眼,她的手仍然被王妘緊緊握著。
王妘的柔情,王妘的體貼,王妘的情深,全給了晉琅。
而晉恪在晉琅的身體裡,也承受了這一切。
晉恪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
這樣的一個好女子,是不應該死去的。
晉恪想,還得有其他的法子。
墮了她的胎,留著她的命,晉恪的大道也能走。
晉恪在暗夜裡,慢慢地盤算著。
日後,讓探子看著王家那邊,不讓王家和王妘有聯絡,這樣子,王家的力,太子使不上。
雖然麻煩點,但也不影響什麼。
最重要的是,起碼王妘不用死。
晉恪安心地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
王妘確實很好,若是殺了她,晉恪許是會有些內心不安。
有一天,晉恪如常坐在外面,喝茶發呆。
忽然,王妘興沖沖跑過來。
丫鬟跟在她身後,不停叫著:「太子妃小心啊!不能跑!」
王妘不管不顧,跑到了夫君面前,然後她定住。
王妘略一歇息,她拉起夫君的手就往屋裡拽。
晉恪沒提防,被她拉進了屋子裡。
進了屋子,王妘就把房門一關,開始往上撩自己的衣服。
晉恪驚呆了,甚至有點被嚇到了。
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白日宣淫!
但王妘並不是這個意思,王妘只是把衣服撩起來。
然後,她鬼鬼祟祟、神神秘秘地拉著夫君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晉恪不明所以,她的手貼在溫熱的肚皮上,不知道王妘是要幹什麼。
沒什麼事情發生。
晉恪作勢要掙脫。
但是王妘緊緊拉著夫君,眼睛裡是興奮和央求:「再等一下……」
話音還沒落,晉恪就感受到了。
隔著王妘的肚皮,她感受到了輕輕的觸碰。
晉恪有些呆了。
王妘小聲說:「夫君,我們的孩兒和你打招呼呢。」
晉恪的手都僵住了。
但她沒捨得鬆手,仍然放在王妘的肚皮上,過了一會兒,又有了輕柔的觸碰。
王妘「咯咯」地笑起來。
然後,她拉好了衣服,哄自己的夫君:「好啦好啦,孩兒也喜歡你,以後孩兒出生了,你可得多抱抱。」
「孩兒流著和你一樣的血。」
「我母親說過,腹中的胎兒知道誰喜歡他,誰不喜歡他。他知道你喜歡他,才願意碰你的。」
王妘甜蜜地看著夫君。
晉恪內心卻一陣天崩地裂。
胎兒真的在和自己打招呼嗎?
胎兒到底能不能認出來自己是爹,還是姑母?
孩子身體裡流著的血,是不是和自己也一樣?
晉恪失魂落魄往院子走。
她要靜靜。
但她的手上還留著奇特的觸感。
讓她忍不住地顫抖。
當天晉恪都沒有什麼食慾。
中午時分,僕從傳來訊息,今日宮中要來人賜中秋禮。
王妘帶著人做了準備。
雖然夫君現在有些犯病了,但還算穩妥,不說話就好。
下午,賜禮的太監來了。
太子府眾人去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