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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是人長到了一定的年紀還沒有把物件帶回家,家裡的長輩免不了以你的終身幸福為家族的頭等大事,以前所未有的熱心腸給你介紹起了物件。
有人迫於現實的物質條件和現實壓力,選擇了一個看起來是最合適的人,走向了人生的另一端旅程;有些人不願意向現實低頭,也願意用時間的消逝去尋覓,尋覓到那個願意和ta並肩,領略或許相似,或許不同的風光的那個人。
呂朵,就是後者。
&ldo;恩…&rdo;付喬點點頭,贊同宋初暖的說法。
&ldo;我來給你舉個例子…&rdo;說著,付喬剝好一顆栗子,餵入宋初暖的嘴裡,又在油紙袋裡摸索了一會兒,掏出倆顆栗子。
宋初暖的話說到這兒,他自然是明白她此時此刻小小頭腦中裝著的新煩惱,或者說…是一直都裝著,只是之前沒有想到這一點上。
付喬同時把倆顆栗子放在宋初暖的耳邊,輕輕搖了搖。
&ldo;聽到了什麼?&rdo;付喬問。
宋初暖拿過付喬手裡的栗子,先伸出左手,&ldo;這個有果聲響&rdo;,我伸出右手,&ldo;這個沒有…&rdo;
這是一個很常見的現象,在一袋的糖炒栗子裡,總會有一些個栗子的果肉和果殼內層的毛絨膜粘連在一起。總是不能一次性就取出整一個完整的金燦燦的栗子果肉。
付喬握住宋初暖的左手,用了兩分力道的按壓。
手裡的離開&l;蹦躂&r;一聲,外殼以中軸線開裂。
剔除兩邊棕黃的殼,金黃中似還透著絲熱煙。
&ldo;當它還是一顆生栗子的時候,你去搖晃它,是沒有任何聲響的,它的外殼,絨毛膜和果肉都是一層一層包裹粘連在一起的。在經過高溫碳烤的炒制後,大部分的果肉都會微縮,有些栗子的外殼甚至就在這個時候開裂了…&rdo;付喬將宋初暖手中的栗子,投食到宋初暖的嘴裡,&ldo;你就像是這一顆栗子,呂朵就像是這一顆在經過高溫碳烤的炒制後,絨毛膜和其中的果肉還粘連在一起,剝起來有些費勁,甚至剝不出一顆完整果肉的栗子…&rdo;
經過多年,在山大王和付喬等人利用各種小事小物對她進行循循教導或大或小的關於生活和人生的道理和哲理後,她也練就了一身舉一反三的窺視話中暗藏的本意的本事兒。
栗子的外殼,絨毛膜,和讓人慾罷不能的果肉,就好比是在某一瞬間被觸碰到心裡某一根要不得的弦,搖擺不定的思緒,以及那一件放在心坎上會和親密的朋友說起,卻不向這件事情有關的另一個當事人提起的帶有很大分量的心事。
所有被人們放在心上,只能夠和自己親近的人分享而對這件心事裡的另一個有關人員說不出口的事情,都是因為內心動盪的左右搖擺。
付喬對她和呂朵的比喻很精確。
在她充滿原生態的愛和呵護的成長環境和條件下,很少有事兒放在心裡不說。這也就註定並驗證了,即使宋初暖有事情放在自己的心坎上,在日常裡看上去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但內心看似已經糾結完畢可以平靜下來,總是會在某一天的某一個在普通不過的時間裡,被毫無徵兆,也毫無理由的碰觸,就像她自己反思的那樣:把她小小的內心攪動成一鍋大亂燉。最後,都逃離不出說出口,去面對和解決,一身輕。
而能夠造成她這樣的人,到目前為止,只能是付喬。
所以,即使她有心事放在心上,能放在心上的時間,不可能會像呂朵那麼久,換句話說就是,這一次的放在心上,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能hold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