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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身後還藏著什麼足夠殺死我一萬次的東西,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打算一言不發地扔掉我。”
賀春景怔怔看了他一陣子,忽然拉開陳藩的手臂,走回蓮蓬頭下面衝頭髮。
他衝得很快,動作利落,最後將頭髮齊齊往後一捋,關了水走回陳藩面前。
而後他張開手,自然而然地站著,十分淡然地看向陳藩。
“來吧。”
【作者有話說】
陳:老公,鐵馬冰河入夢來,鐵馬是你,冰河也是你~~~賀:請問當年我走之後你是不是就沒再念書了?
塵封入海吧
陳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呆呆站了幾秒,然後表情變得格外嚴肅。
“我其實不大讚同這種解決問題的方式。”
“什麼方式?”賀春景也愣了一下,隨後無語道,“想哪去了,我是讓你隨便問!”
為了避免這人思維往歧路更歧中去,賀春景抹了把臉,先給他打了個樣:“你看,頭上這一道,我騙你說發燒摔倒了磕的,其實是零七年你過生日那天——”
“我知道。”陳藩飛快握住他指著額角傷疤的手,一把扯下來,好像不刻意去看就能避免回憶起那段沉痛往事了似的,“我知道那天是陳玉輝對你動手了,別說了,我們不說這個。”
陳藩在這一秒忽然又唾棄自己的膽怯,他想要知道全部,又害怕知道全部。
“……你不知道。”
賀春景不知從哪生出一股倔勁兒,愣是把陳藩的手掙脫了,將前額貼在面板上的溼發再次撥開,露出那道橡皮粉色的舊疤痕。
“陳藩,那年從撫青回來,你出國,我回松津,我在西郊水廠差點殺了陳玉輝。”賀春景直望進陳藩震驚的眼睛,“所以他怒急了,把我打包送去了李端行那。”
頓了頓,賀春景補充:“惡的是他,不是你。”
暖色光線因這一室氛圍褪去溫柔,兩人浸在酸橙汁裡。
賀春景低頭看了看,指著大腿上一道白生生的劃痕:“這是上大學的時候去夜市擺攤賣衣服,躲城管的時候被衣掛勾的。”
“那時候賀存一長得還沒豆包大,我們兩個跑不脫,正捱揍呢剛巧被王娜遇見了。”賀春景手指在白痕上蹭了蹭,“她讀警校,正好和同學出來逛街,打那以後我們才聯絡上。”
“你讀竹舟師範……”
“補貼,分配崗,還有獎學金,”賀春景言簡意賅,“師範生可以給人做家教,每次一個半小時。我不是名校學生所以收費不高,好些的一百五,壞一些的八十。”
八十塊,一個半小時,九十分鐘。
買張電影票,能坐在影院裡吹著空調看完整部爆米花片。
陳藩的拳頭捏緊了又松,賀春景要不分嚴寒酷暑、用最廉價的交通方式趕去學生家裡,口乾舌燥地講滿一部電影的時間,拎包收拾東西,再匆匆趕往下一家,也不知還顧不顧得上吃飯。
“其實我不是什麼疤痕體質,摔摔打打之後大多都好了,忘得也快。”賀春景低頭看了看,抬起一邊膝蓋摸了摸,“小時候學腳踏車,在這摔了個印子,現在越長越淡,幾乎看不到了。”
“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賀春景空前地大方,左右看了看自己,“我——”
後半句話被陳藩兇猛地吞掉了。
這是一個很熾烈很忘情的吻,陳藩企圖用它燒壞賀春景的思維,清空賀春景的記憶,讓他再也不能像個他媽的該死的點讀機一樣哪裡不會點哪裡,把一身傷痕說得頭頭是道。
溼過水的面板蹭在一起,略微發澀。
陳藩竭力把賀春景的後腦往前按,像是非把他揉進自己身體不可。賀春景髮梢流下的水匯成小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