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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坐起來,往旁邊蹭了蹭:“幹什麼?”
陳藩也跟著他蹭了蹭,緊貼著賀春景,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睛:“反正咱倆都睡不著,你念故事給我聽。”
賀春景看他這樣頭皮都直髮麻,推了他一把:“多大了你幹這事!”
沒成想陳藩更來勁了,哼哼唧唧還唱起來:“小妞兒我,年芳呀嘛一十六哇,起了個乳名兒,荷花碗子叫大蓮吶~”
賀春景被陳大蓮嚇住了。
“姑娘我叫大蓮,俊俏那好容顏,似鮮花無人採,琵琶絃斷無人彈呀~”只見陳藩一骨碌爬起來,滿臉羞答答抓著背心邊子顧盼生輝,在賀春景倍感驚悚的目光下逐漸與他貼近, “奴好比,貂蟬那個思呂布誒,又好比那個閻婆惜,坐樓想張三吶哎哎呀~”
“停停停停!”賀春景叫他撩撥得面紅耳赤,縮排床旮旯沒處躲沒處藏的,“別唱了!”
陳藩鬆了發條似的往床上一躺,虛弱道:“我在家陪了我媽三天,她一不高興就唱戲唱曲兒的,我現在腦子裡全是這些東西。”
他把剛剛那本書從屁股底下摸出來,遞給賀春景:“就幫我換換腦子吧。”
這是陳藩第一次跟賀春景主動說起自己家的事。賀春景想起晚上陳藩剛進了門那副頹態,也確實從他表面那層嬉皮笑臉底下瞧出來幾分疲憊,心裡一陣泛酸。
那是一本愛倫·坡的詩集。
屋外黑洞洞的,窗簾把路燈光推拒在外,整間屋子只有他們二人所在的臥室熒熒點著燈。陳藩安靜地躺在賀春景身邊,賀春景能感受到有輕柔的吐息打在自己的腰側,他們二人腿碰著腿,面板溫熱。
隨手翻了一頁,賀春景輕聲念起來:那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了,在海濱的一個王國裡, 有一個女孩,你也許會知道 她的名字叫安娜貝爾麗;這女孩,她生前沒有別的心事,除了愛我,也接受我的愛意。
那時我是個孩子,她也是一個孩子,在這海濱的王國裡;但我們相愛,以深於愛情的愛情,我,和我的安娜貝爾麗……
“在我的小情人,小情人……”一直閉目不語像是睡著了的陳藩忽然低語,“我生命,我新娘的身邊……”
賀春景啪嘰一下把詩集拍在他臉上。
陳藩哎呦一聲把書掀開,滿臉無辜又委屈地質問賀春景:“你怎麼突然打人呢!”
你說呢!賀春景瞪視陳藩。
陳藩抓起詩集,翻回《安娜貝爾·麗》的那一頁,指著下面一行字:“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我會背,我背兩句怎麼還不行了……”
賀春景見他言之鑿鑿,往書上瞥了一眼,臉上更熱了——雖然不是他指著的那一行,但他念的還真是詩裡面的句子。
“怎麼,你以為我說的什麼?”陳藩裝大尾巴狼,故意湊近了跟賀春景犯賤。
賀春景看他這樣更來氣了,越過他,啪地關了檯燈:“睡覺!”
黑暗裡傳來陳藩一陣噗嗤嗤的笑。
“你又認字了,你又高深了。”賀春景咬牙切齒盯著天花板,“那你叫我念什麼,你自己背不就完了。”
陳藩摸索著抓住賀春景的手,被賀春景賭氣掙開晾在一邊。
“沒有,也就是機緣巧合知道這一首。”他搓了搓床單,“以前看過幾部愛倫·坡小說改的電影,看過他的一些東西。”
賀春景對這些課外知識全然不知,將信將疑:“還有這種電影?”
“當然了,他的改編大多是懸疑驚悚型別,《魔鬼雙瞳》啊,《陷坑與鐘擺》啊什麼的。說起來其實挺多課外知識都是我看電影看來的,電影裡囊括各種東西方文藝碩果,算是博採眾長吧。”
陳藩搓完了床單手還不老實,去揪賀春景的大短褲褲腿,這次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