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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全方位陪伴和輔導的時候,總不能放她和二嬸倆人在家吵一宿架吧。”陳玉輝默然。
“好吧。”
良久,他從門框上直起身來,走到病床前最後看了一眼賀春景。
“我讓他們給你加張行軍床在這,有什麼事隨時電話聯絡我。”陳玉輝環視了一圈,見陳藩把東西置辦得很齊全,確實沒什麼再需要操心的了,這才離開了。
賀春景醒轉過來的時候,已是深夜。
陳藩面朝著他,側臥在行軍床上前面,聽到賀春景發出一串細碎的咳嗽聲之後立刻坐了起來。
“你醒了?”陳藩伸長手臂啪地開啟臺燈,橘皮顏色的昏暗燈光映了一室。
應當是點滴起了效用,賀春景終於退了燒,臉色不再是紅撲撲的,反而顯露出病態的蒼白。他目光渙散,嘴唇乾得起皮,唇瓣上的紋像是刻進肉裡一般深。
陳藩從床頭櫃上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插了只吸管進去,遞到賀春景嘴邊:“喝點水。”
賀春景像是還沒回魂,側頭乖順吸了幾口,鬆開吸管喘了一陣氣。
他腦子昏沉沉的,意識還停留在自己被赤裸著扔出窗外,跌入花叢的那一刻。面前陳藩的臉與昏迷前他所見的最後一個畫面重疊起來,賀春景茫然伸出手去想要觸碰眼前人。
“陳藩?”賀春景喃喃道。
陳藩先前做了賀春景醒來場景的好幾種預設。
賀春景的忽然消失,賀春景對他們之間這段情誼毫無留戀的揮斬,以及賀春景這種不顧後果的逞強,陳藩在撥開花叢見到他的那一刻就下定了決心,是要給他些教訓的。
陳藩感到一種自己心愛的物件被損壞了的惱怒,他應該一改先前溫柔可親的態度,惡狠狠訓斥賀春景一番。
可見了賀春景醒過來的樣子,聽他喚了一聲名字,陳藩又不忍心了。
他抓住賀春景伸出的那隻手,放在被子上輕輕捏了捏:“嗯,在呢。”
賀春景呆呆看了陳藩半天,又轉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忽如夢醒一般把手收回來。真的是陳藩救了他,他在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並不是幻覺。
“感覺怎麼樣了?”陳藩抬起落空的那一隻手,到床頭櫃上撿出幾樣吃的,準備給賀春景熱一熱。
“……還行。”賀春景摸索著坐起來,神智清明許多,忽然反應過來他此刻在陳藩面前的立場很尷尬。他寧肯是對面寢室的姑娘把他送來醫院的,那樣他就不必再回憶起那個葡萄味的吻了。
“謝謝你啊。”他小聲說,又環顧了下四周,“怎麼弄了個這麼誇張的病房。”
陳玉輝託丁芳的名號辦來的單人病房,空調彩電獨立衛浴一應俱全,比賀春景先前住過的旅館還要高階很多。
這得多少錢吶,賀春景一顆心越看越往下沉,掂量著自己那點小存款,恨不得下一秒就能退了房,不花這冤枉錢。
“二叔幫忙辦的。”陳藩拎著水壺到浴室接了熱水燒上,又問賀春景,“上廁所嗎?”
賀春景點點頭,軟綿綿掀了被子就要下床,結果不到半秒鐘就縮回被子裡。
“我,我怎麼沒穿衣服啊?!”賀春景滿臉通紅,話都說不利索了。陳藩就是這麼把他光著送過來,又光著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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