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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子,三位妾室孩子是一個接著一個生,但無奈都只得女兒,直到生得七仙女,不意髮妻竟也在這時懷孕了,夫婦倆欣喜若狂,更期待這是位公子。
只可惜天不從人願,生下來的還是女兒,便是日後的秦湘影了。他大失所望,曾因此流連花叢一段時間,及到髮妻又懷了孩子,他才逐漸收斂,回到家中。
這時髮妻拜託他,倘若這胎仍是女兒,請他放棄生兒子的希望,也別再納妾了;凡事天註定,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想強求也強求不來,況且她已承受不住更多女子來擾亂他們平和的家了。
而他也直到此刻才驀然驚覺柔順的髮妻在三位強勢的妾室欺壓下,生活得有多麼痛苦,他著實不忍,便應了她的請求。
只是作夢也想不到,他荒唐時交往的一名豔妓竟在此時也懷孕了;基於對髮妻的承諾,他是想過拿銀子打發那豔妓走,但又不甘心死後沒兒子送終,最後私心終於戰勝良心,他瞞著所有人暗地裡安置那豔妓。
但悲劇也由此種下禍根!那豔妓比髮妻更早生產,在坐完月子後,立刻殺上門來要求名分與地位,當時髮妻已大腹便便即將臨盆,被這一鬧鬧得早產了數日,雖然母女均安,但髮妻身子卻因此大大折損,直昏迷了三日夜。
而他也在那豔妓的胡攪蠻纏下,迫不得已答應娶她過門。成親當日,髮妻一從昏迷中清醒便見著他毀約再娶,大受打擊,是夜她便抱著初生的小嬰兒離家出走了。
他雖然也派人在外尋找了許久,但始終沒有髮妻下落,及到五年後,四位妾室帶回一個髮妻早亡的訊息,要求他再立正室,他才徹底死了心,為髮妻修下衣冠冢,但為了彌補對髮妻的愧疚,他始終未立任何一位妾室為正妻倒是真的。
對於髮妻唯一留給他的孩子——秦湘影,他更是百般嬌寵,雖然他們父女老是吵架,但只有這個女兒,無論如何他不能枉顧她的幸福而隨便嫁了她。
老管家在名媛莊也待了數十年了!自然很明瞭秦嘯風的心理。“莊主,你看我們要不要收回‘紅妝帖’?”
“收得回來嗎?”就算那些名門子弟願意接受他們的毀諾,但那些個凶神惡煞呢?他們不火起來將名媛莊踩成平地,他“秦嘯風”三個字任人倒過來寫。
“不收回來,難不成真要賣了八小姐?”
“當然不是。”秦嘯風焦躁地在廳裡來回踱著方步。“你確定她是湘影,不是冒充者?”
“莊主,我們有五年沒見過八小姐了,她當然會有一些改變,但那顆痣卻是不可能變的;我很確定廚房裡那位姑娘生了顆和莊主你,及每一位小姐都一模一樣的硃砂痣。”
“可一個人真有可能改變至此?”不是秦嘯風蓄意貶低自個兒女兒,秦湘影真的是很任性,成天開口閉口就罵人,哪有這麼好脾氣,還會下廚做羹湯?“不行,我非得再試她一回不可。雖然她長了一顆秦家人專有的硃砂痣,但也不能就此確定她便是湘影啊!也許我老爹生前除了我之外尚有其它子女流落在外呢?那她就有可能是我某個無緣的侄子或侄女了。”
這也不無可能!畢竟秦家父子都是出了名的風流鬼。老管家遂問:“那結果出來後,莊主打算怎麼做呢?”
“若不是湘影,相親大會照舊;若是,那我拚了老命也要保護她、不為惡徒所欺。”秦嘯風嘴裡說得好不慷慨激昂,其實心裡想著,只要求親者並非綠林黑道出身,那還是逼她嫁吧!
老管家終於瞭解秦嘯風有多自私了,那姑娘若是莊主之女,便還有一條生路;否則……即便是親侄女,秦嘯風依然照賣不誤。
快馬賓士了千里之遙,袁青雨終於在第五日深夜回到了名媛莊。
是夜,彎如弓弦的月牙兒高掛天邊,撒下點點溫和靜謐的柔光。
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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