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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準真是不方便呢,林原你也別總找應榆的茬兒。」沈江禾說著,又回到了自己的桌前。
「什麼叫我找他的茬兒,他這種靠出賣自己的同性戀你還是離他遠點,別染上什麼病。」林原冷哼一聲,鄙夷地睨著白應榆。
那種眼神,白應榆太熟悉了,就像是在看下水道的老鼠一樣,他的舅舅,還有酒吧裡很多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是這樣的。
「我沒、沒有病。」白應榆心裡又氣又急,臉上泛起紅暈。
「誰知道,你成天都往同性戀酒吧跑,你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得病吧。」林原鄙夷地看了白應榆一眼,而後便開始脫衣服。
「我是兼、兼職服、服務員,我才……才不是。」白應榆一句話結巴半天才說完整,氣得眼眶都紅了。
他很少吵架,每次情緒激動都忍不住想要哭,可眼下看著林原這高高在上的樣子,唯獨這一次,白應榆不想要再忍氣吞聲了。
「應榆,就算你真的是,現在社會這麼開放,我們可以理解你。」沈江禾站在兩人中間做出和事佬的架勢,「林原,你也算了,別再說了。」
宿舍的門沒有關,門口已經有幾個隔壁寢室的過來看熱鬧了,其中包括被周亦生拉著來宿舍樓的祁淮。
「祁哥,你看,是小結巴!」周亦生推了推祁淮,貼在他耳邊悄悄說。
祁淮躲開周亦生沒分寸的靠近,無意間看了過去,白應榆正和一個高壯足有一米九的男生對峙。
看著白應榆氣紅了臉的樣子,祁淮勾勒玩味的笑,抄著口袋看起熱鬧了。
寢室裡的林原餘光看到門口越來越多的人,故意抬高了音量,陰陽怪氣道:「你說,這件事要是導員知道了,你之後評選獎學金還有戲嗎?我看比賽的獎也用不著領了,建築學的第一名就是個渾身是病的噁心同性戀!」
白應榆本來只是覺得不想讓別人誤會自己,聽到林原的話,他瞬間慌了,咬著唇委屈又憤怒地看著對方,氣得發抖,也沒想好除了否認他可以罵什麼。
「我、我沒有。」白應榆堅決道。
「昨晚在那個什麼gay吧,你讓別人摸你屁股我都看到了,你一個貧困生,戴的手錶用的手機,哪一個是你能買得起的,除了被老男人包了,還有什麼可能嗎?而且,你爸媽也沒法給你買……」
「不要…不要說了,我會、會和導員說清楚。」
白應榆的咆哮中帶著眼淚流下,他用盡心思維護自己已經支離破碎的自尊心,無力,又悲哀。
就在這時,白應榆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涼薄聲音。
「白應榆,我爸叫我來帶你回去,跟我走。」祁淮對白應榆的室友視而不見,站在白應榆旁邊順便接過了他手裡的行李。
白應榆臉上還掛著淚,聞言抬眸看向祁淮,又用餘光看了林原和沈江禾一眼,兩人正好奇地打量著祁淮。
「好,等、等我一下。」白應榆不疑有他,他擦乾眼角的淚,匆匆小跑到陽臺,頭髮翹起來一邊,屋子裡剩下三人相對而立。
只有白應榆像只搬家的倉鼠似的,來回跑了好幾趟,累得氣喘吁吁,臉也更紅潤了。
「同學,你是應榆什麼人?」沈江禾看氣氛尷尬,主動挑起話題。
祁淮眉梢一挑:「合租室友?」
「我看你和他就是打著室友幌子的一對死同……」林原口不擇言,因為怒氣沒有宣洩出去而不暢快。
可惜話說了一半,祁淮掀起眼皮,輕描淡寫地看向林原,他與生俱來的壓迫感,甚至不用多說什麼,就已經足夠讓林原心裡一悸,閉上了嘴。
「收拾、收拾好了,學、學長。」白應榆沒想到祁淮會等他這麼久,抱著兩個大箱子站在祁淮面前時,那張臉上笑得溫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