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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許今今要給那幾個女孩排練舞蹈，就把練習合唱的時間安排在了午後。

排練了大概一小時，快到了下午上課時間，許今今臉朝向學生的方向合上鋼琴蓋子彎唇笑了笑，&ldo;辛苦大家了，今天排練結束，下次排練等老師通知你們。&rdo;

季淮坐在最後一排，他目光落在教室正前方，許今今正從鋼琴前握著盲杖站起來。

午後陽光正好，從窗外撒進來恰好落在那許今今身上。

她唇角彎著，梨窩在唇邊時隱時現。

&ldo;也不知道這老師眼怎麼瞎的，每次來排練都看她笑吟吟的，不知道她看不見是怎麼生活的。&rdo;

&ldo;可能有家人照顧吧，要不然一個瞎子怎麼生活。&rdo;

&ldo;真難想像我要瞎了是什麼樣，什麼也看不見，這也太可怕了。&rdo;

&ldo;……&rdo;

耳邊的聲音讓季淮又看向正前方，許今今手握著盲杖正要轉身，只聽到她&ldo;噝&rdo;了一聲，眉心蹙起來，手揉著另一側手臂。

他隱約聽到，&ldo;怎麼又碰到了，好痛。&rdo;

季淮默默收回視線，從坐位上站起來跟在同學的身後走出音樂教室。

下樓前，他去了一趟廁所，從廁所出來他走下樓梯準備回教室，剛到樓道拐角，突然出現幾個人擋住他的去路。

他抬眼，當看清這幾張臉時，他眉擰緊，沒說話走向另一邊。

可剛到他繞到另一邊，一條腿就橫在他面前。

&ldo;季淮，我缺錢了，什麼時候還我錢?&rdo;

季淮抬眼，冷著臉回：&ldo;我不欠你錢。&rdo;

&ldo;誰不知道你爸是貪汙犯，愛偷東西，你好的不學，學他做小偷，快把錢還我。&rdo;

&ldo;對，快還給揚哥。&rdo;

&ldo;快點。&rdo;

幾個人將季淮圍住。

這些話像刀子一樣扎進季淮胸口，他抿緊唇，攥緊拳頭，剛要開口，就被身後的聲音打斷。

&ldo;怎麼又是你們，哪個班的?喂，教務處嗎?這裡有幾個學生在欺負另一個學生，就在教學二樓。&rdo;

許今今握著手機臉朝向樓梯的方向。

圍著季淮的幾個人一聽，臉色一變馬上四散而逃。

只留季淮一個人站在原地。

許今今握著盲杖走下樓梯。

季淮看到朝自己越來越近的人，他沒說話轉身便走。

&ldo;等等。&rdo;

季淮腳步一頓轉身，看著許今今走到自己面前。

許今今走下最後一節樓梯，她臉朝向季淮方向開口，&ldo;季淮，你還在嗎?我想和你談談。&rdo;

季淮看著她臉，冷冷的回道：&ldo;我聯絡不上他，你找我沒用。&rdo;

&ldo;我不是和你說這個。&rdo;

聞言，季淮愣了下意識問：&ldo;那你要說什麼?&rdo;

許今今握了下手中的盲杖斟酌了一下開口：&ldo;需要幫忙嗎?那幾個人是不是總欺負你，要不要我帶你去找班主任……&rdo;

&ldo;不用，沒人欺負我。&rdo;

季淮打斷她。

他垂下眼睫，看到自己已經磨破的校服袖，口臉沉下來。

有人欺負又怎麼樣，反正也不會有人管。

&ldo;我還要上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