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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平他出差去了,什麼聲音?會有什麼聲音?等我聽見聲音她已經……李蘭心又捂著臉哭起來,她說,你們目的什麼問題呀?除了我還有誰會進她房間?難道我會把自己的親妹妹推下去嗎?
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想讓你確定有沒有另一個人當時在場,會不會有人潛進她的房間?
沒有,李蘭心搖著頭,她說,你們懷疑她是謀殺?不是自殺?
馬千里不置可否地走到窗前,面向大街的窗戶開著,窗臺上現在放著一盆文竹,馬千里端起文竹,看見的只是一圈圓形的汙漬,死者在那個雨夜站立窗臺的痕跡已無從找尋,但馬千里眼前依稀飄過了李抒君身穿粉紅色睡裙的身影,那個女人站在窗臺上,那麼驚恐,那麼絕望。
你妹妹很不喜歡穿裙子,但她在家裡喜歡穿裙子,是這樣嗎?
她不喜歡,她嫌自己小腿太粗。
可你妹妹死時穿著睡裙。
李蘭心這時候用一種古怪的目光溜了馬千里一眼,她說,這有什麼?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女人呀,女人都愛美,那條睡裙是夏天時買的,今年她特別愛美。
她是不是在戀愛?馬千里又問。
誰知道?有些事情她不肯跟我說,她要是肯對我說我會開導她,也許她也不會走那條絕路了。
李蘭心後來又啜泣起來,直到她丈夫尤平從外面回來,李蘭心一看見尤平迅速地擦去淚跡,修整了一下衣飾,他們懷疑抒君是他殺呀,李蘭心一邊用手絹擦著眼角一邊對尤平說,他們懷疑有人跑進了抒君的房間,我沒法跟他們說,你來跟他們談吧。
我有什麼好談的,我又不在家。尤平有點不耐煩地把他的黑色風衣和黑色圓帽摘下,掛在衣鉤上,他懷著些許敵意掃了馬千里他們一眼,說,你們蒐集到什麼證據了嗎?
正在蒐集。馬千里說。
馬千里注意到尤平是個英俊而沉穩的男人,尤平對他們的到來似乎很反感,但尤平的不友好態度恰恰激起了馬千里的某種好奇心,馬千里微笑著對李蘭心開了個玩笑,你丈夫一表人材,他在外面出差你放心嗎?
李蘭心面露慍色,她看了丈夫一眼,低下頭說,沒什麼不放心的,我瞭解他,外面的壞女人總在勾引他,但他從來不拈花惹糙。
那麼在家裡呢?你妹妹也喜歡他嗎?
你什麼意思?李蘭心猛地一驚,但很快便狂叫起來,你怎麼敢這樣說話?你要是再敢這麼說我就摑你的耳光!
我只是開個玩笑,別生氣。馬千里說著從李蘭心身邊躲開,他走到尤平身前朝他擠了擠眼睛,但尤平冷笑了一聲走到廚房裡去了。馬千里覺得有點無趣,無意中朝尤平的那件風衣看了一眼,發現那件風衣的扣子是銅製的,衣領處的扣子少了一個。銅釦子或者少一個銅釦子對於任何一件風衣都是尋常的、所以馬千里當時並沒有特別在意。使他格外敏感的是那個玩笑之後李蘭心的表現,李蘭心突然變得異常兇悍暴烈,似乎是被觸到了痛處,而那個女人在一陣狂叫過後所爆發的哭聲變得凌厲而短促,那是受了委屈的孤立無援的哭聲。
馬千里發現有個矮小的穿舊軍裝的男子在跟蹤他,馬千里覺得這事很滑稽,從來都是他跟蹤別人,現在卻被別人盯住了。路過布市街口的理髮店時馬千里閃了進去,沒過多久那男子焦黃而憂鬱的臉貼在了理髮店的玻璃窗上,馬千里衝出去,一把抓住了那男子的胳膊。
你在跟蹤我?馬千里說。
是,我就要跟蹤你。那男子鎮定自若地迎著馬千里的目光說,我看你什麼時候查到兇手。
什麼兇手?
謀殺李抒君的兇手。那男子咧嘴一笑,他說,告訴你吧,我就是打電話的那個人。我就是&ot;一群眾&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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