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雙劍合1(第1/2 頁)
楚北忍著渾身的痠疼,策馬飛奔,只聽得風聲呼嘯,隱隱伴著陣陣馬蹄聲。
先帝在春秋盛年立德才兼備的長子為太子,其餘四子均封王。到如今,聖上子嗣卻不如先帝,唯貴妃得一子,年已十五,自幼體弱多病。其餘四王卻是子孫滿堂,故而如今朝中,立太子之事,便被排上了議程。聖上是賢能之君,稱立賢方能為國為民,卻也僅此一句,不再多言。這句話大有深意,各朝中柱石自是嘔心瀝血忠心耿耿揣測了一番聖意,最後得出結論是:皇嗣,賢能之人,便可立太子,一時王公貴族中均走賢能之風。懷王多子,次子楚北不是賢能之人,然自幼得太后垂憐,此番出征更有太后力薦聖上准許,有心之人自能由此推出個子醜寅卯來。此時,面對追殺,楚北自然而然想到了這一層,這是見他凱旋而歸,要殺人滅口!
追兵漸近,他忽而回馬,臨風而立。身後十餘黑衣蒙面騎措手不及,勒馬停下,只見玉面少年面如春風,毫無懼色,笑嘻嘻問道:“追了這許久,諸位要不要歇歇?”
黑衣人卻不說話,警惕的望望四周,似乎在等待著時機。
楚北聽著身後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原來是前後夾擊,當真是出手闊綽!他卻面不改色,慢條斯理把玩著不足一尺的金刀:“呵,來得倒是不少,本公子寡不敵眾,今日怕是凶多吉少,索性讓本公子做個明白鬼,到底是何人要殺我。”
為首的黑衣人是個二十餘歲年輕人,看見他的金刀,似眉頭一皺,問到:“閣下可是柳棉?”
口音偏重,似西域方向口音。
楚北挑起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黑衣人不喜廢話,出言冷若冰霜:“是,便取你性命!”
手一揮,前後圍著楚北的幾十騎蠢蠢欲動!
“慢!”惜命的楚北中氣十足:“本公子是南懷王次子,楚北是也!”
黑衣人黑眸裡殺氣騰騰,手再次一揮,下令:“去西邊!”
所有人齊刷刷調轉馬頭,向著楚北來時的方向奔去,黑衣人回頭冷冷道:“不想死,便好好呆在這兒!”
楚北嘻嘻一笑:“我自然是要好好呆在這兒,不過,一個人未免太寂寞,要不,你陪我切磋切磋?”
黑衣人是個穩重的人,對輕飄飄的楚北不屑一顧,不再與他費口舌,揚鞭而去。
楚北很是奇怪,黑衣人這陣仗,必是暗殺無疑,楚北鮮少遊走江湖,對暗殺組織不瞭解,不知道是何方殺手,然柳棉的性命何時尊貴至斯?出動幾十人圍剿,難道是京中出了大事?
越想越驚悚,他忙打馬去尋柳棉。忽聞身後馬蹄切切,莫不是追兵又至?楚北緊了緊胯下長劍,卻聽悅耳卻急切的聲音傳來:“二公子,沒與四公子一起?”
青鸞一襲天青色錦衣,面容清冷,微微上挑的鳳眼流露出顯而易見的關切與焦慮。傳言青鸞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之定力,如此看來,也不盡然。
一邊腹誹,一邊回到:“四公子往京都方向去了,社主可……”
青鸞打斷他的話:“二公子快隨我去救四公子!”
話音未了,人已去了三丈之外,楚北瞠目結舌:果然是雷厲風行,傳言倒有幾分詳實。
楚北的馬喚作的盧,是匹訓練有素的戰馬,然終究比不上青鸞的大紅馬,被遠遠甩在了後面。青鸞一路狂奔,向著柳棉去的方向而去。
周遭,橫七豎八躺了十幾個黑衣人,餘下的幾十人,正團團圍住柳棉。柳棉的白衣已然血跡斑斑,他右手持劍,凜然而立,雖無戎裝,卻依然有大將風範,傾世容顏裡,泛著臨危不懼的桀驁,一雙黑眸愈發古井無波攝人心魄。
好一個四公子,好一個傾世男兒!
黑衣人身後,是一個少女。她並未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