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相見歡2(第2/2 頁)

爺大度，當得上這個禮。”

水清柔美目泛紅，不著痕跡的拭了拭。

柳棉卻看得真切，這水清柔的靠山可非尋常人，翟九爺三字，黑白兩道均要忌憚幾分，能為報信社所用，多半是因為水清柔的緣故，想來這水清柔在翟九爺心中，地位非同一般！楚北惹的禍，可不是“胡鬧”二字能搪塞過去的。柳棉能看得明白，青鸞自然是一清二楚，先是對外安撫楚北，讓他不記那一掌之仇；而後屈尊降貴安撫翟九爺，內部和氣依舊，不至於心生怨懟；再者，楚北雖貴為皇親，與青鸞卻是素不相識，青鸞屈尊賠禮，自然是為了恩人之子柳棉，不希望他與翟遠生嫌隙。

青鸞對他，當真是用心良苦。

那張清冷的臉上，此時洋溢著少見的微笑，依舊清清淡淡，柳棉的心卻輕輕一顫，仿若琴絃被輕輕撥弄，震得渾身酥麻一片。

他肅然起身，斂容施禮：“青鸞姑娘一番美意，柳棉心領。今日頗多得罪之處，請九爺與芙姐多擔待。”

一層紅暈再次染紅青鸞白皙的臉龐，卻強端了平日裡矜持的樣子，欲語還休。水清柔合時宜的起身，與青鸞一起還禮。

翟九爺不由再次看了看柳棉，露出幾許讚許，道：“四公子果然知書達禮，乃人中龍鳳。”

柳棉行軍多年，自然聽過這位黑白道大名鼎鼎的人物，軍師張賀談及也要贊其“有勇有謀”，世人亦傳其迷戀一個青樓女，卻不知對其痴情至此。道：“能得九爺一聲讚賞，榮幸之至。今日一見，方知九爺不僅是一世梟雄，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對仙子當真是一往情深。”

這句話聽著甚是順耳，翟遠笑得豪爽，道：“那是自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哪！緣分一事，強求不得，卻也是稍縱即逝，如同行軍打仗，時機到了，立馬進攻，否則錯過良機，便是兵敗如山倒，追悔莫及。”

一語雙關，似在暗諷楚北，又似在教導柳棉，聽得水清柔心臟“撲稜撲稜”直跳，唯恐青鸞怪罪下來，好在青鸞一語未發，靜靜聽著，鳳眼偶爾看看柳棉，然後微不可查的紅紅臉，邊欞兒眼尖，躲在一邊偷著樂。

柳棉多年從軍，翟遠長年南來北往，經歷略相似，故而兩人竟是相談甚歡，相見恨晚。後來還談及兵法演練、作戰之術，柳棉見解獨到精闢，精妙之處，翟遠讚許不已；不足之處，翟遠點撥一二。青鸞未料到柳棉也有如此健談之時，不由忘了羞澀，偶爾插上幾句。她十歲開始接管報信社，身經百戰，非常人能比，柳棉聽得佩服不已。

水清柔攜了邊欞兒，去準備茶水點心。楚北知曉柳綿痴迷兵法，今日遇見知音，定要沒完沒了，亦尋了個由頭，找邊欞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