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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今年的冬天我們去南方過怎麼樣?有不下雪還四季如春的地方，也有冬天還烈日高照的地方。&rdo;殷暮對他露出甜甜的笑，&ldo;和我一起去，成嗎?&rdo;

宋清喬現在很困，又反應了許久，輕輕&ldo;嗯&rdo;一聲，便睡著了。

這段時間殷暮一直在醫院陪著宋清喬，不說寸步不離，但離開最久也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他們和馮揚在病房裡鬥地主，玩桌遊，有時候還找隔壁病房的小孩兒一起。宋清喬的狀態恢復速度驚人。

直到開學的前一天，馮揚被告知，可以出院了。

&ldo;你本來也賴醫院這麼久了，我看你就是不想念書。&rdo;宋清喬沖他冷嘲熱諷一句。

&ldo;我這暴脾氣，老子常年位居年級第一好不好，哪像你?!&rdo;馮揚擼起袖子就想往宋清喬身上蹦噠，被殷暮攔住了。

&ldo;誒，你可別。&rdo;

上次他倆因為鬥地主任務太難打架的時候，馮揚可是被揍得在床上躺了兩天。

他憤憤地收手。

&ldo;話說你都要出院了，你爸媽還不來接你?&rdo;宋清喬這貨，又開始逼叨。

&ldo;誰要他們接!&rdo;說著馮揚打了個電話，&ldo;喂，死眼鏡兒，老子明天出院了，來接我。&rdo;

第二天果然有個戴眼鏡的小孩兒來了，看起來純純的一派書呆子。

&ldo;你現在回去能跟上進度麼?&rdo;書呆子講話也書呆子。

&ldo;我比你行。&rdo;馮揚提上行李跟殷暮和宋清喬道別，&ldo;那我走了，病友你加把勁早點兒出院啊，常聯絡。&rdo;

這話說得頗為老道。

殷暮看眼宋清喬：&ldo;捨不得啊?&rdo;

宋清喬收回目光，道：&ldo;沒有。&rdo;

大學開學比中學晚上那麼幾天，病房也沒有新人來，就只有宋清喬一個人住著，每晚上挨著殷暮睡，倆人親親我我一陣，早上起來吊吊針，偶爾做個常規檢查，日子混得很快。

&ldo;哎，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rdo;宋相以撣撣菸灰，&ldo;我怕你聽了生氣。&rdo;

&ldo;不說我走了。&rdo;殷暮見不得他那吊人胃口的死樣子。

&ldo;行，但你千萬不能告訴宋清喬。&rdo;

殷暮點頭。

&ldo;老宋告訴我，是曾若雨直接打電話告訴他的那些事。&rdo;

&ldo;那些事?&rdo;

&ldo;就是一直是宋清喬拿錢給她治病之類的，還質問老宋為什麼要拋棄她。&rdo;

瘋子。殷暮腦子裡只有這一個念頭。

&ldo;她怎麼知道老宋的電話?&rdo;

&ldo;醫院那邊兒一查就查到了，上次去看她不是留了我的電話嗎，她跟護士長說，要給老宋打電話，當時我們也沒想到這一層，所以……&rdo;

任誰都對曾若雨的腦迴路理解不能。

這要是告訴宋清喬了，保不準他又胡亂想些什麼。

&ldo;千萬不能告訴他啊。&rdo;臨走前，宋相以還不忘提醒一句。

大學開學挺普通的，宋清喬升上大三了，只需要在第一天班會上露個臉，不是什麼難事。

&ldo;我明天陪你一起去。&rdo;殷暮把藥遞給他。

現在宋清喬粘他粘得特別緊，極其沒有安全感。

晚上兩人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