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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暮直翻白眼。

&ldo;殷總，我承認你雖然黑髮也好看，不過真的太像小孩子了。&rdo;

&ldo;沒辦法，天仙是不會老的。&rdo;

……

&ldo;那我又老又醜了怎麼辦。&rdo;宋清喬哭喪著張臉。

&ldo;你也是天仙。&rdo;殷暮親他一口，&ldo;好了，我趕動車去了，儘量晚上就回來。&rdo;

比起藍幽幽的頭髮，還是更捨不得宋清喬。每天送他去上課都得依依不捨個八百回。

好死不死，孟爾你他媽屬情報科的吧?

&ldo;姐姐，我能跟你換個座兒嗎?&rdo;孟爾衝著位四十來歲的阿姨叫姐姐，就為了坐到殷暮旁邊。

&ldo;你他媽怎麼知道我今天要回去。&rdo;

&ldo;往年不都這個時間?&rdo;孟爾嗤笑，&ldo;跟宋清喬出去玩得可開心?&rdo;

&ldo;開心死了。&rdo;

&ldo;你現在面泛桃花你知道不?&rdo;

&ldo;與你何干啊大哥。&rdo;

孟爾悠悠沉默半晌：&ldo;還是被他拿下了啊。&rdo;

這人全然跟個算命的一樣，說的話句句中的。

殷暮不打算再理他。

&ldo;要不要回趟學校?&rdo;孟爾問。

畢業了之後基本沒回去過，光是&ldo;恭賀我校2015級學生殷暮同學榮獲省級狀元&rdo;的橫幅就掛了得有半年。然後每年招生都得拿出來談談，還讓殷暮回去開講座傳導一下學習心得。這他媽有什麼心得，天賦加努力，每個人的天賦都不一樣，更何況殷暮也不覺得有幾個人能像他那麼拼命。再談心得，那不顯得虛偽?還是說只是希望他的勵志故事能喚醒某些學生內心中的困獸?沒這閒心，不感謝學校，在其他學校他也照樣能拿狀元，只是這學校太愚蠢把功勞歸了很大一部分到自己身上，那這三年來，怎麼沒再出一個狀元郎?真夠好笑的。

&ldo;不回。&rdo;

&ldo;那你打算多久回b城。&rdo;

&ldo;今晚上。&rdo;

&ldo;離了宋清喬你能死是不?&rdo;

&ldo;不能，但可能活不了多久。&rdo;

好了，又成功了，成功把孟爾氣到肺炸。這三年的修行沒白費，跟宋清喬學的貧嘴也沒白費。高興，得勁兒。

【我碰上孟爾了。】

【巧合還是?】

【他個狗東西不知道怎麼知道我要回去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清喬你他媽真是有夠賤的。

【成吧，你慢慢笑，我和他聊會兒。】

立馬一個影片電話打過來。

&ldo;殷總。&rdo;

外放聲音太大，全車廂都快聽見宋清喬小甜甜般的聲音了。

&ldo;做什麼?&rdo;殷暮趕緊插上耳機。

&ldo;我現在在去醫院的路上。&rdo;宋清喬拍了拍他手上提著的禮盒，是去看媽媽。

誒喲，我家喬哥真好看，白得反光。

&ldo;你媽長得好看麼?&rdo;

問出來就覺得自己問了句屁話，那宋清喬長那樣他媽能長得不好看麼。

&ldo;我掛了發照片給你看。&rdo;

宋清喬發過來的照片是張很嚴謹的家庭合照，四個人。最左側高個子戴眼鏡一臉嚴肅的是宋相以，看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