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偷聽(第1/2 頁)
沈璃無處可發的悶悶火,已氣的隨手抬起,要砸裝玫瑰花瓣的金色容器,可忽然就心虛的落下手。
“你還偷聽我說話?”
她的臉騰的紅了些,腦子裡閃過睡著之前,又貪飲了不少,一時短路,似乎將子墨當做了少年時的墨方!說了不少的話。
行止瞧著她溼長的髮尾,冷哼,“說的是我,我若不聽,你不是白罵?”
方才還要殺個你死我活的氣氛,頓時就搞笑起來。
沈璃知道行止是有專門聽她牆腳的毛病,可想不到,都說了決裂之後,竟還!
他是那麼要面的一個人,當初寧可耗到冰封東海,都不曾回應沈璃的愛意。
沈璃一個頭十個大,轉回來搓著手指,“那你也不能這般戲耍我!”
食指拇指摩擦,沈璃都不知道為何,只是再看現在的行止,心臟都緊張的要跳出喉嚨。
行止依舊沉甸甸只看不說。
腦海裡想起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來,沈璃忽然就氣勢銳減,“酒後之言,也不算是全部真實。”
她依稀記得幾句,“子墨,我可告訴你,我沈璃見過的男人多了去。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有心,我怎麼就不能愛別人?這世上,亂草漸欲迷人眼。美色那麼多,誰瞎了眼,要愛一個老古董呢?”
沈璃是完全喝斷了片,將委屈和不滿都倒了出來,而子墨就是個很好溫柔的聆聽物件,“是,王爺,夫妻之間,他不知你的委屈,這便是最大的委屈。”
所以引得沈璃說了出口,“子墨,你說的太對了,這陣子真是我覺得最累的日子了,你知不知道!我,我真想休了他行止!”
沈璃:…
難怪行止要淹死她。
這嘴真是沒把門。
不知行止當時是什麼樣的表情?
行止靜靜的對視中,充滿著無法預估的危險,“呵,不真實?是嗎?”
沈璃:…
她確實有點不敢看行止,但一想,便又硬氣道,“是不是又怎麼樣?還重要嗎?”
他還不是愛上別的雀?
這都是什麼?還不知身在何處身邊的朋友去了哪。
行止又賣什麼葫蘆藥?
沈璃有種多說無益的無力感,“你若實在不爽,便也罵我幾句。我們既彼此不信任,大概已沒有了夫妻之情。大不了,休書,也可以各寫一份。”
兩人都在氣氛下認真,親口說出這種話,心頭嚐到了沒嘗過的滋味。
像熱針扎過,又痛又癢。
這也是她最大的讓步,互相休。
滑稽又決絕的話,讓氣氛無可形容,幾乎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戛然而止。
沈璃自己也驚住,真的要結束了嗎?
這個字眼,她已提了不止一次。
從前一貫對她笑鬧的行止,面上只剩下了嚴肅,忽然對準沈璃看似澄澈無害的瞳孔,“你一直在找的,都是墨方的替身,對嗎?”
水面忽然就落下什麼東西,剛恢復平靜的浴池,就水溫滾燙翻動著要炸開的水泡,起碼有上萬個。
沈璃的心,也似待爆發的火山,忽然被扔進一塊大石頭。
她面色僵著,再度想起了她說的快醉死時的另外一句話。
“哪怕,就不能學學墨方,哪怕用萬年哄著我騙著我…最起碼,也不讓我現在那麼煩。”
若記得沒錯,她當時滾了一滴淚到酒杯裡。
最喜歡最愛的人就在身邊,卻把她氣的紅了眼。
她還是裝不了,控制不住去想行止和蘆雀兒人形相對的畫面,控制不住氣行止對自己的特別,也給了蘆雀兒。
賭氣之下就吼了賭氣的話,她說,“行止,早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