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付諸行動(第1/2 頁)
劉僖豎起耳朵仔細聽著,生怕錯漏丁點細枝末節。
等主子交待完他才道:“奴才細細查過,陛下將柳姑娘綁進宮內前後幾日不是在寢宮看歌舞飲酒作樂,就是在圍場跟那些公子哥們玩狩獵投壺,並未出過宮門半步,只是在這中間跟皇后見了幾面。”
老皇帝駕崩,新帝登基後時間多用在吃喝玩樂上頭,接觸的也都是一些熟悉的人,宮人們更是寸步不離的守著。
因此小皇帝是冒牌貨的機率不大,若說大病後一場性情與之前不同倒也有些道理。
謝諶瀾腳步一頓:“她那邊怎麼說?”
提到這個,劉僖的頭就低了下去,“柳姑娘心意已決,要留在後宮做小皇帝的寵妃,她要大人不必再提過去,日後她與大人大路朝天各自走。”
深秋時節,周遭已是一片蕭瑟,大部分植被的葉子都已經泛黃,只有松柏還如往常般蔥鬱。
可人到底也不是樹,更難做到松柏那般永恆持久。
都是會變的。
謝諶瀾摩挲了幾下手中佛珠,不欲再繼續這個話題,只問了一句,“明日要用的東西都備好了?”
“是。”
左副都御史回家後第一時間將幾個胞弟叫來書房議事。
其實往上數幾代,他們的太祖也曾是助力帝王大業的股肱之臣,只是後來衛家求穩,衛家子弟又多與仕途無緣,再無得過帝王寵信,這才漸漸沒落了。
到了他這一代,好容易鼓起勇氣押寶了先皇的二皇子,不料老皇帝走的急,一道詔書傳位還沒斷奶的草包小么兒,震驚滿朝文武。
靖王這盤棋輸了,他們不甘心,可今晚卻是不得不斷了。
“如今時局動盪,你我切記不可輕舉妄動,須斬斷從前一切,專心輔佐當今聖上,若誰被我發現有外心,別怪我不顧往日兄弟情面!”
傅玉寧的那番話直接給他整出了心理陰影,所以他說這話時那叫一個慷慨激昂,提到“當今聖上”四個字還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對著空氣行了一禮。
生怕小皇帝培養的什麼大內密探就蹲在他們家房樑上。
他的倆胞弟互相對視一眼都沉默了,因為他們全家就他大哥跟靖王有所交集。
這裡除了老三在太醫院任了個八品小官,其他人身上都沒有正職,他疑惑道:“所以,大哥你為何要捐贈千兩黃金給安邑?”
若說什麼為國效力,他才不信。
左副都御史有些心虛的梗著脖子,編造了一個半真半假的故事:“有人向陛下告發過去我與靖王來往過密,還翻出了書信,但陛下仁慈,不僅不信,還給了我將功贖罪的機會,這等明君千古少有!所以,老三,你雖然官職低,但也要在太醫院勤勉苛己,為陛下效忠奉獻、為雲水發光發熱!”
老三衛濟:“……”
眾人大半夜爬起來被迫聽了一場愛國講座,懵逼的來,又懵逼的回去。
睡不著的還有慕容文茵。
雖然她不清楚自己離開宴會以後發生了什麼事,但狗皇帝得到朝臣誇讚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只要皇權一天在,謝諶瀾就會被使喚一天。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兩人反目成仇,謝諶瀾的性格睚眥必報,誰若惹了他那便如同招惹了一條毒蛇,它會在暗處時時刻刻盯著你,然後在不經意間給你致命一擊,此人的能力她還是萬分相信的。
她本以為一個柳月出會讓他們的關係勢同水火,可不想這麼多天過去了都收效甚微。
反正柳月出那個賤\/人已經回絕了謝諶瀾,她覺得她應該抓住機會再加點猛料才是!
傅玉寧也沒睡好。
謝諶瀾臨走時說的話不斷在他耳邊迴響,對方的語調輕慢,半是陳述半是威脅,聽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