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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大致明白了,辛憐和辛闕兩姐弟從小被人領養,辛憐賣唱的錢都得給這個名義上的阿爹上交,日子過得並不如意。左昭看上辛憐之後,用一筆錢換了辛憐的自由,又被他安置在衙門府附近一個小院子,與黑狼們訓練的地方相去不遠。
這個院子很破落,兩間瓦房,什麼傢俱都沒有,床是幾塊硬木板,上面是一床破得不能再破的被子。辛闕困得眼皮打架,挨著木板床就睡著了。遲衡傷感頓起,都說“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誰又能猜到點綴歌舞昇平的琵琶歌女,背後是如此拮据淒涼。
廚房空無一物,連水缸也沒有,只有一個小水桶。
院子中倒有一口荒廢的老井。
遲衡舔了舔乾涸的嘴巴,真不知道這姐弟倆如何度過的。好在,他們是剛到,辛憐怕是沒時間收拾而已。
想罷,悄悄地出了房間。
“誰?”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
“小憐姑娘,是我。”遲衡急忙說,快步走到院子當中。
小憐舒了一口氣,看清是遲衡後更加喜悅,上前拜了一拜:“原來是軍爺,你怎麼會來這裡?”
遲衡將如何遇上辛闕、如何去吃飯、如何在小闕的指引下來到這裡,一一說來。小憐趕緊又激:“方才在衙門府耽擱了許多時辰,出來後見不到小闕,可把我嚇著了,找了一圈,都快……多謝軍爺。”
遲衡忙道歉。
遲衡不似那天的醉,小憐也不似那天的妖,兩人都平常打扮,小憐把感謝的話說了一籮筐,天色已晚,遲衡沒再寒暄下去,便告辭。
小憐真誠地說:“軍爺是不是姓遲?左副校尉與小憐提過軍爺,還說你們在府東訓練。也離得不遠,軍爺若是沒事,就常過來看看,這井取不了水,想給軍爺泡杯茶也不行,慚愧慚愧。小憐初到這裡,周邊也沒一個能幫上忙的人,連累小闕也跟野孩子一樣。”
一句戳中了遲衡的軟肋:“小憐姑娘無需著急,不消時日,定會好的。”
次日,遲衡依舊是早晨練兵,正午,烈日炎炎,他將黑狼們聚在一起,一同商議鬼殺刀陣法的優劣。他一向平和,與眾人相處融洽,黑狼們又都是刀法日漸精湛的,他這一問,大傢伙頓時沸沸揚揚討論起來。優與劣均有人說,說著說著其中一人便說:“我小時候,見人用過一種陣法,也是四五人一起,比鬼殺刀更快更準。”遲衡示意他說下去。那人唾沫橫飛地說起當時是怎麼的飛馬,怎麼的走刀,栩栩如生。
遲衡暗自記下。
如此這般,眾人都暢所欲言,有不善此刀卻善彼刀的人,也琢磨出一些門道,紛紛說出來與大家共享。雖沒有練刀,人人都興奮異常,擼起袖子比使刀還來勁。一個時辰下來,該說的都說完了,慢慢的歇下來,遲衡依舊讓大家休憩午睡,躲過烈日後再練。
他自己則想去岑破荊的院落看看。
才出家門,一個重物嘩的一聲就撲了上來,大腿被緊緊地摟住了:“大哥……你可出來了。”甜甜膩膩的聲音,像吃了冰糖葫蘆一樣黏牙。
遲衡好笑地撈起:“辛闕,你怎麼找上來的。”
“姐姐說你在這裡,門鎖著我又爬不過牆,守大半天了呢。”辛闕嘟著嘴巴,臉蛋洗得乾乾淨淨,衣裳也換了件沒破的,對遲衡這個大哥絲毫沒見外。
遲衡牽起他的手:“還餓不?”
“不餓。姐姐說了,不能再隨隨便便吃大哥的東西了。”辛闕舔了舔嘴唇,“除非大哥自己給我的。”
小狡猾,遲衡手指點了點他的嘴唇。出了門也算鬧市之邊緣,遲衡在路邊買了一個大桃子遞給他:“這是大哥給的,吃吧,吃完後我們看岑哥哥練刀,他的刀法可厲害了。”
辛闕睜大了眼睛:“有多厲害?能打得過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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