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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個月賺三千。
有的時候回來會帶麻花糖給她和黃豆,每次回來都能多好多白頭髮。
回想到他的白頭髮,祁飛就覺得他們這群人活在世界上是真的沒意思。
除了痛苦,就只剩下痛苦地活著。
雖然已經麻木了。
麻木到祁飛在思考到痛苦這兩個字的時候覺得自己矯情無比。
前面沒有光,雖然陽光很暖和。
雖然有些人一直在她耳邊說,你看啊馬上就到黎明瞭啊。
但她就是看不到光。
祁飛盯著刀發呆的功夫,窗外樓下傳來喧鬧的聲音。
一開始她以為是來了一群客人,後來樓底下聲音越來越大,四五個男人的聲音左右,基本上是全程吼著說話的。
「劉雲,這間店鋪壓根兒就不是你的!你賴在這兒一天,我們就會一直找你麻煩!」
「你媽不在,出去了?我他媽管你這些那些!要麼交錢,要麼交店鋪!」
「媽媽不在兒子交錢!不交我們就砸!」
一些陳詞濫調的話,電視劇裡都不高興播的爛俗情節。
祁飛嗅到了熟悉的生活氣味。
這才是生活啊。
這幾天她過於安穩,聽到烏煙瘴氣的吼叫聲和玻璃破碎的聲音後,這才覺得清醒起來,勾起興趣往窗外看。
暈。
祁飛在耳鳴之前立馬收回眼,閣樓這麼矮竟然也會暈,果然不能高估自己。
她從床上跳下來開始套衣服,羊毛衫,羊毛褲,運動外套,運動褲
樓底下雞飛狗跳,動靜大到讓祁飛懷疑要是她動作再慢點兒,說不定樓下店就要被炸了。
祁飛推開門往下跑,樓底下卻已然安靜了。
可惡,好不容易等來的生活氣息就這麼走了。
她環顧四周,發現店裡一個東西都沒少,剛剛的碎玻璃聲也不是店內的。
這幾個痞子可真不敬業,起碼也得砸個青花瓷啊。
真沒勁兒。
祁飛走向門外,企圖尋找那幾個痞子的身影,卻只發現了直挺挺站在牆邊的夏正行。
他的腳下踩著碎玻璃,看向遠處一動不動。
祁飛循著他的視線望去就是看見空曠的平地,該不會是被剛剛那群痞子打傻了吧。
也不對啊要是捱揍了的話不應該能站得這麼直。
祁飛掃向夏正行的臉,一個傷口都沒有,比雞蛋白還平滑。
靠。
祁飛在心裡罵。
這群痞子業務能力也太差了吧,還不如黃豆呢。
夏正行開始動起來,他繞過祁飛到店裡拿掃帚,開始掃玻璃,低著頭說話。
「別告訴我媽。」
祁飛看不清夏正行的表情,他的語氣聽起來依舊很平緩,但是周身的氣場就像是長滿了刺,有了股戾氣。
這時候她才看到了夏正行胳膊上的傷,一條大傷口,從胳膊肘一直蔓延到手腕。
這種傷口祁飛很熟悉。
這是刀傷。
還流著新血,剛剛角度問題,她竟然沒看見。
「血。」
祁飛指了指夏正行的傷口。
「要不想你媽知道,就把袖子放下去。」
看到刀口後,祁飛對夏正行的印象改變了,有傷口意味著他剛剛和痞子們交過手了。
但是除了這道口子,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店裡也沒有東西損失。
他是用什麼辦法趕走痞子,又是用什麼辦法打贏了有刀的痞子?
祁飛看向地上的碎玻璃,這塊玻璃應該不是痞子砸的。
是這個乖寶寶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