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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極了!這一頁是該了結了!」老蛇狠狠地敲著桌面,又道,「那個賀笑梅,我也打聽到了。我的表叔在巫江開夜總會,他說賀笑梅的在夜總會當過清潔工。巫江夜總會圈子窄,人傳人傳的快,聽說她很漂亮,不少人想帶她出臺,她不願意,說身體差做不了。後來抱養了女兒,就不幹夜場了。」
「原本我對宋宇的家事沒興趣。只怪他的人口風不嚴,跟我的人說漏了嘴。」章立文在地毯上來回踱步,「可以玩一玩,讓他賀笑梅和侯鎮林之間二選一。他交了帳本,就去跟親媽團聚,看著侯鎮林進監獄;他捨不得交,那就回來當侯鎮林的乖兒子。我要讓他選一。」
一夜之間,巫江氣溫驟降。
這天傍晚,暮靄沉沉,天色尚明。
宋宇收拾好衣物後,趁賀笑梅還沒到家,去陽臺上打電話。
近些天,他倦極而眠,幾個小時後又被天光照開了眼。想來想去,他問心有愧,還是決定離開,因為他對賀笑梅隱瞞了太多過往,並且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如果不能化解和侯鎮林之間的糾葛,不僅無法享受真正的至親的關懷,還會摧毀賀笑梅現在平靜的生活。這幾天對他而言是一次短暫的逃避,他已非常知足,也明白無論留在這裡,還是回到侯鎮林身邊,哪條路都有血的代價。
接電話的是寶玉,他那邊有鍋碗瓢盆的碰撞聲,看來在飯店的學徒當的不錯。聽見宋宇的聲音,他按耐不住激動,「宇哥,我好想你!你在哪?」
聽見寶玉的聲音,宋宇恍若隔世,他停頓了片刻,道,「我跟大美女私奔了,串子呢?讓他接我電話。」
寶玉激動的聲音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宋宇聽到一陣躁動,很快聽筒裡傳來了串子的聲音。
他明顯比寶玉謹慎,接過電話後就岔開話題,「表哥啊!我幹活呢!啊?廢話,你說累不累,快累死了。」隨著他的吆喝,嘈雜逐漸減輕,直到打火機的咔噠聲在空氣裡迴響,證明瞭他處在非常僻靜的區域。
「宇哥,」串子聲音裡透著急切,「你那有人嗎?」
宋宇站在陽臺上,這裡視野開闊,是賀笑梅回家的必經之路。他往下看了看,「沒人,」他聽見串子的語氣,也感到一絲緊張,「我準備回來了,你們怎麼樣?」
「回來?」串子頓了頓才開口,「宇哥,你沒搞清情況吧?公司的人說,章立文跑了,矮子死了,陳國棟被侯爺廢了兩隻手,也沒戲了。亂著呢,你回來幹嘛?」
突如其來的一串訊息,像炸彈一樣把宋宇炸的發懵,他怔忪很久,連吸好幾口煙,才透過深邃的呼吸將思緒重新聚攏。
「還有,」串子接著道,「前幾天,我陪人打桌球的時候,聽見幾個輩分老的在說賀笑梅。說她幹過夜總會,我湊過去聽,他們就不說了。你找到她了嗎?」
宋宇越聽心越冷,他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他心情複雜,難以言表,可以說慶幸與懊惱參半。慶幸的是自己還沒離開巫江,還能幫賀笑梅做些什麼,懊惱的是自己不該來,不該抱有僥倖的心態,走進她的生活。
他按著亂跳的太陽穴,一聲不吭地發著愣。
如今陳國棟和章立文一個廢一個跑,自己在光明發的那條簡訊必然起著推波助瀾的作用,這兩人中,陳國棟比較好拿捏,不足以讓自己害怕。但章立文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宋宇很篤定他接下來會做點什麼,或攪局或搏命,唯獨不會安靜離開。
「不要問我的事。」指尖扣進窗臺,牆灰雪片般下落,宋宇感到疼才鬆開手,問,「章立文去哪了你知道嗎?」
串子說,「還不知道,最重要的是你要小心,章總雖然落魄了,但也想搞你。我們幾個都說,以前他身份在那,還有點顧慮,現在失勢了,肯定憋著一肚子氣,想找個人洩火。你可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