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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她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洛英,來,張開嘴,喝一口水潤潤嗓子。」
耳畔好像有人溫柔的在說著什麼,她無比的乖巧順從,等那熱茶猶如涓涓細流熨平喉嚨,人也漸漸暖了過來。
睜開眼一看,正對上李延秀那張焦急的臉。
他坐在床頭,雙手環抱著自己,一手中還端著粗陶茶碗。
「舒服點了嗎?」
洛英枕在他胸前,能清楚的聽到那胸腔裡因為說話而產生的微震。還有那顆怦然有力的心臟,正在有序的跳動著。
她想要點頭,卻發現身上發軟,連這個動作都做不到。
「這樣不行。」
李延秀放下茶碗,將她緩緩放下:「你在這兒等著,我去請郎中來。」
「不要。」
離開了他溫暖的懷抱,洛英猛地覺得自己又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冷的牙齒咯咯打架。拼命地伸手想要拽住他:「別走,我冷。」
「冷?」
李延秀塞進了被子周圍:「這樣呢?」
「冷,冷,好冷。」
洛英竟然開始打起了擺子。
他伸手一摸,這被子委實算不得厚。想來是前一陣子天氣暖和,冬被都收了起來,只剩下這春被。在濕冷的夜裡,還是個生病的人,自然很是難熬。
沒辦法,他只能像哄小孩兒那麼安慰:「好洛英,別怕。我讓小二拿一床厚點的被子,再請郎中來。一會兒就過來,好不好?「
洛英這會兒燒的已經有些迷糊了,聽不清楚來人說了什麼,只覺得這人的聲音好生溫柔,像是阿孃一樣。
不知不覺,她鬆開了手,乖巧的任他擺布。
李延秀提洛英蓋好被子後,立即趕到後院,敲開了小二的門。
「客官,不是小的不願意賺您的銀子。這冬被,前幾日才拆了,喏,泡了還來得及洗呢,就碰到這鬼天氣。郎中小的倒是能為您跑一趟,不過好的郎中前一陣子都去了徐州,您也只能勉強湊合了。」
小二走後,李延秀心裡頭惦記洛英,索性回自己房內把被子抱上,替她又蓋了一層。
洛英的臉越來越紅,李延秀學著從前柳姨照顧自己時的樣子,將帕子浸濕後擰乾,展開了疊成小長條,敷在洛英的額頭上。
才放上去,就冰的她一個激靈。口中說著胡話:「娘,我冷,我好冷啊。」
李延秀掀開被子拉出她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指尖冰涼一片。
「哈。」
李延秀向手心哈著熱氣,雙手輕輕的搓著,幾下下來,終於讓它有了些溫度。
可她的臉越來越燙,口中胡話百出,到最後,說的都聽不懂了。
「姐姐,放心,我答應你的事肯定會做到的。」
姐姐?李延秀心說,她何時又跑出來個姐姐。
還未細細思索,她又突然抽泣:「我知道你不是,我知道你不是他。」
誰?
李延秀探下身,輕輕在她耳邊柔聲道:「洛英,醒醒,你做噩夢了。」
洛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無神的在他臉上橫掃後,又閉上了眼睛。
郎中怎麼還沒來?
在焦急的等待中,房門終於被敲響了。
小二直接隔著門抱歉道:「公子,不是我偷懶。小的跑遍了三條街道,人家都說這麼冷的天不出診。要不,您等天亮吧,天亮了一準能請來。」
李延秀又急又氣,只能忍著說了聲知道了。
心裡頭卻無助的很,看著面頰發燙卻還在打冷戰的洛英,心一橫,解開了衣釦。
醫理他不懂,不過寧妍曾經研究過一段時間,說人體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