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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握在高腳杯上的手瞬間緊了緊,再又眼神很涼的掃了盛易寒一眼。
季暖轉眼,又看向那個方向,卻始終沒有發出聲音,更在人群都向那邊走過去的時候,仍然站在原地沒有靠近。
&ldo;不過去?&rdo;盛易寒冷淡的提醒。
季暖的臉色不太好,聽見身邊的聲音才不輕不淡的笑笑,故做輕鬆:&ldo;過去幹什麼?人太多,喘不過氣,這裡挺好的。&rdo;
說著,她直接杯中的酒一口喝光,將杯子扔到盛易寒懷裡,看都不去看一眼他的臉色,隨手拿起角落裡長桌上的另一杯酒。
她能感覺得到盛易寒雖然語調裡是對她的冷嘲熱諷,彷彿她在這場婚姻裡過的越不開心,他就越高興,但實際上,他更多的心神都分散在場中每個人的身上,盛易寒這男人有多會隱藏,心思又究竟有多縝密,她很清楚。
很多年前就清楚他是一個怎樣危險的人,他深藏不露,有著驚人的耐心,更也運籌帷幄。
但現在她實在是沒心情理他,本來這場晚宴她就沒打算參加,如果不是因為看見了墨景深,她絕對不可能進來。
可現在,她反而懷疑自己來這裡,其實是錯的。
她的確是不應該來。
入口的雞尾酒帶著些甜味兒,但酒精濃度明顯比剛剛那杯香檳稍微高了些。
她只喝了一口就皺了皺眉,低眸看著杯中色彩斑斕的液體,這杯裡加了些還未融化的冰塊,很涼,更好能讓她燥熱著火的心情能平靜許多。
連著喝了三四杯,果然看見不少墨家的人也在場。
美國she集團的人她不太熟悉,但墨家的人對她可是熟的很,季暖儘量讓自己一直站在角落裡的暗處,免得被發現。而這個距離遠遠的因為人群都在前面擋著,一時間再也看不到墨景深那邊的情況。
她回頭向酒店的正門方向看了眼,那裡有幾個墨家的親朋正在說話,門口也有保安,她現在離開,只會引人注目。
&ldo;盛易寒。&rdo;季暖因為喝了些酒,又因為酒量不太好,而眼睛裡已經有一點點的紅,雖然不太明顯,但在身邊的人眼裡還是能看得出來。
盛易寒低眸看著她,盯著她的眼睛。
季暖看著他,冷笑且譏諷的說:&ldo;你雖然這麼多年沒在盛家,卻早就已經為了回盛家而做準備了是吧?忍辱負重,臥薪嘗膽,真有你的,呵。&rdo;
男人不說話,只是唇角幾不可察的又冷漫的勾了勾,看進她微微泛紅的雙眼。
&ldo;你的胃口不小,連she和墨氏的主意都想打,不怕自己一口吃的太大,被反噬麼?&rdo;季暖冷眼瞥著他,眼底的譏笑之意更甚。
盛易寒眼中逐漸泛出明顯到不能再明顯的冷笑:&ldo;還有什麼能比得過被愛情反噬更要命?我連這種痛都能受得住,還有什麼可怕的?&rdo;
季暖的表情不變,眼底的冷意更深。
腦海中彷彿映出多年前,年輕的少年被盛家拒之門外,更在隨著母親嫁入季家後,因為她這個季家大小姐的原因,而被驅逐出季家的大門時,那個少年最後望向她時,濃深幽邃的眉眼。
她冷勾著唇,再又拿起一杯酒,隨意的靠在身後的桌架上,語氣涼涼的說:&ldo;那是你自以為是的愛情,跟我可沒有關係。&rdo;
盛易寒只是淡淡勾了勾唇,看著這樣的她,伸出手,在她因為酒意而微熱的臉頰上輕輕掠過,季暖瞬間一陣惡寒的別開臉,再又冷眼看他:&ldo;幹什麼你?&rdo;
&ldo;我第一次看見你,你還是季家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像個蔑視眾生的公主一樣在華光璀璨的宴會廳裡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