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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打擾。」
凌犀聽他說話未帶鼻音,想來也是睡意全無,「我有些睡不著。」
雲翼未料到對麵人也同自己一般,以為他是憂心賊人一事,安慰道,「別擔心,我在這。」
凌犀不清楚自己為什麼睡不著,但絕對不是為了那個小毛賊。
「我聽說,翼公子從小去京城求學,京城那地方可熱鬧?」
雲翼大致回想了下,「算是熱鬧。」
既然兩人都睡不著,凌犀想乾脆同他聊會兒天,左右屋子裡就他們兩個,「有沒有好玩的?」
這下可把雲翼難住了,他遲疑片刻才道,「不曾注意過。」
在京城這麼多年,居然沒有注意過好玩的好吃的?難不成他和自己一樣是個劍痴?
「那翼公子小時候都在做什麼?」
雲翼回憶道,「讀書,練武……沒了。」還有一些不能說的。
凌犀不禁輕笑,還真是簡單明瞭。
「當你的先生一定很省心,我小時候和現在不一樣,按娘親的話講,虎頭虎腦,專門往危險的地方去。可能是本子看多了,總想當個路見不平的俠客。」
雲翼似乎因他的話勾起一些回憶,不由彎了唇,喃喃道,「是挺虎的。」
「嗯?」凌犀歪過頭,「你說什麼?」
「沒什麼。」
夜已深,窗外的彎月都轉到了看不見的地方。雲翼聽對麵人說起童年往事,漸漸沒了聲音,他突然起身,悄無聲息的靠近凌犀榻前,俯下身單膝跪在床畔,才勉強能看清其睡顏。
睡著了的凌犀顯得格外乖順,胸口輕輕起伏,呼吸卻有些沉,雲翼心知,越是體弱的人越是如此。他替人掖好被子,才無聲無息的回到自己榻上。
雲翼在沈府上一住就是兩日兩夜,在此期間,那採。花賊半個影子都不曾露過。
賊人沒捉到,雲翼對凌犀的起居作息倒愈發熟悉起來,何時該喝藥,何時該吃飯,何時坐到窗前看院子裡的風景,他都摸的清清楚楚。
「公子該喝藥了。」
阿九才進屋,眨眼的功夫,手裡的藥碗就被人端走了。
「我來就好。」
雲翼回到床前,熟練的餵起藥,一勺一勺慢慢喂,見其嘴角沾上一點藥渣就立馬用旁邊的軟巾擦去。凌犀不知不覺被他餵習慣了,完全沒有覺得有何不妥,也沒有感到兩人是不是過分親暱。一個餵的自在,一個被餵的坦然。
阿九看的一愣一愣的,藥被這位翼公子搶去喂,飯被這位翼公子端去共進,涼了搶著給蓋被子、批衣服,渴了馬上倒水遞到嘴邊。如此周到,這位大少爺難不成是和他們搶差事來的,長此以往,他和小仲怕是要捲鋪蓋回家了。
「那個採。花賊會不會轉移目標了?」凌犀尋思著,說好三天內必然出手,如今不見人影,如何能捉到?如果此次捉不到,勢必會有更多人受害。
雲翼卻道,「依照前邊的案子,他不可能主動認輸。」
這下凌犀更想不通了,這小毛賊在等什麼?難不成在掐算黃道吉日?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凌犀:你是來抓賊的嗎?
雲翼:我是來保護你的。
第10章
晌午時分,凌犀用些小食,喝完了藥,抵不住濃濃的倦意,靠在床頭閉目養神,他本是打算閉會兒眼就好,沒成想自己真睡著了。
阿九端著剛沏好的清茶進門,一抬頭就看見雲翼朝著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立馬閉緊嘴巴,輕手輕腳的把茶壺放下。
雲翼走到床邊,拿走凌犀手中的書冊,將被子往上攏了攏。
外面是個好天氣,陽光傾灑了半個屋子,看得人心裡暖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