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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臉色越發鐵青,當即傳喚隨行御醫前來驗藥,順便替皇帝請平安脈。
最後只有太醫和凌峰留在皇帝身側,其餘所有人都被清退,回到自?己所在畫舫等候,沒有聖上命令不得隨便離開。
趁此機會,雲翼親自?將凌犀送回房中?,即刻招來太醫替他診脈。李太醫搭上凌犀的脈,面色沉重,半晌未言,看的雲翼莫名緊張,凌犀一頭霧水。
終於,李太醫收起藥箱,欣慰道,「凌公子?並無大礙。」
雲翼:「……」
凌犀:「……」
既然無大礙,為什麼沉這麼久才說啊。
「雖然無大礙,但還是?加重了些許體虛之症,以?後要多多注意休息才是?。」
李太醫是?功成身退了,凌犀兀自?慶幸了沒多久,抬頭就接收到雲翼複雜難明的視線。
「太醫都說了,我身體沒什麼問題。」既然沒有問題,算帳一說也就不存在了。
可雲翼並不如他所願,徑直走到床邊,盯緊著人,沉默半晌,想要怪他不愛惜自?己卻?開不了口,但不開口他又難以?安心。
瞧見?翼王的臉色變幻莫測,對著自?己欲言又止,凌犀倒是?瞧明白了,捨去打趣的心思,信誓旦旦道,「我保證,以?後一定離危險遠遠的,絕不讓自?己處於險境中?。殿下莫要為我憂心,我這不是?好好的?」
察覺到翼王有所鬆動?,凌犀心知已經八九不離十,拉住他的袖子?,「大不了如果我再不知照顧自?己,就全憑殿下處置。」
雲翼本就不捨得對凌犀言重,更何況眼前人冒著受傷風險是?為了趕到他身邊確認他安然無恙。他只是?心裡有些慌,是?怕眼前的這份美?好被傷及分毫。
當初領千軍萬馬直破敵營,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翼王殿下,自?從兩人重逢以?後,他便不由自?主的將這人的安危放在心頭。原以?為自?己此生都不會對任何一個人動?心,情。愛這種東西離他太遠,而且沒用。
結果現在不得不承認,他就是?義無反顧的陷進去了。
「這可是?你說的。」
凌犀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撫,露出?一抹淺笑,「或許我們還有一個證人可以?解開行刺的謎團,」
在雲翼疑惑的目光中?,凌犀對著房外道,「阿九,把知月叫過來。」
雲翼聽?到這個名字,心下立馬不悅,可他知道凌犀傳人來必定有理?由,雖是?不喜,仍舊耐著性子?等人過來。
過了好一陣子?,知月才被阿九推進房中?,大門閉合,知月想退也退不出?去,硬著頭皮走近前,餘光瞄見?凌犀衣角上的血跡,雙膝一軟,登時?跪倒在地。
「奴家該死,累公子?您受傷了,奴家該死!」說著,竟一個嘴巴子?朝著自?己抽過去。
響亮的巴掌聲倒是?把凌犀驚住了,見?他還要再打,趕忙阻止道,「快住手?,我沒受傷,那不是?我的血。」
知月這才停手?,愣怔片刻,抽泣著說,「那也害公子?受驚了,都是?奴家的錯。」
凌犀看不得別人哭,聽?見?哭聲他就頭疼,「知月,到現在,你還是?不能同我說實話嗎?」
哭聲立時?止住,知月低下頭,雙手?不安的抓在衣服兩側,「公子?……」
「你知道刺客會來,才會提醒我要保重自?身。」這件事在知月提醒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可沒料到對方的行動?如此快。
聽?到此,雲翼也大致猜出?了個中?緣由,忽而冷下臉,「你是?王知府的人?」
知月攥緊拳頭,指甲幾?乎陷入肉裡,「是?。」
「我帶老?劉回來的事是?你通知王知府的?」